索科夫又和别尔金聊了几句,才放下电话,笑着对一旁的西多林说:“参谋长,我们的政委同志有点沉不住气了,德米特里刚到卫生队没两天,他就在问什么时候能让他的政委住院,未免太着急了吧。”
“别尔金团长的这种心情,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西多林等索科夫说完,接着他的话题说:“毕竟我们在城里已经坚守了几个月,好不容易盼到大fǎn gong的打来,谁也不愿意错过这样的历史时刻。”
西多林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铃声就骤然响了起来。西多林盯着点头,调侃地对索科夫说:“师长同志,没准又是别尔金团长打来的电话,他可真够着急的。”
但等西多林把话筒贴在耳边听了片刻,脸上顿时露出了惊慌的神情,他连话筒都来不及捂住,就迫不及待地向索科夫报告:“师长同志,是卫生队打来的电话,德米特里出事了。”
“什么,德米特里出事了?!”仅仅几分钟以前,自己还在和别尔金谈起缩编团的团政委德米特里,说他可以在fǎn gong前归队,但此刻却听到了他出事的消息。索科夫连忙接过了西多林手里的话筒,问道:“我是索科夫,德米特里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报告师长同志,”打电话的人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德米特里政委毒了,看样子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得知德米特里支撑不了多久,索科夫把话筒往桌上一扔,就直接跑出了指挥部。而西多林和伊万诺夫对视一眼后,随手把话筒往电话底座上一放,也跟着跑了出去。他们迫切地想搞清楚,德米特里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索科夫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卫生队,冲着迎上来的阿西娅问道:“阿西娅,德米特里政委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他毒了。”阿西娅急急地回答说:“人已经快不行了,所以我才让人打电话通知你。”
“他人在什么地方?”索科夫一把抓住了阿西娅的手臂,催促道:“快点带我过去。”
阿西娅带着索科夫和西多林、伊万诺夫他们来到了一个狭小的病房门口。阿西娅掀开帘子走进去,指着躺在床上的伤员,对跟进来的索科夫说:“他在这里。”
借助汽灯的照明,索科夫看清楚躺在床上的人,的确是缩编团的团政委德米特里。他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一点反应都没有,全身的皮肤变得焦黄焦黄,仿佛被酸雾熏过似的。见此情形,索科夫不由大吃一惊,扭头问阿西娅:“阿西娅,他全身的皮肤怎么焦黄焦黄的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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