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奇怪么,克日什托夫带着一营去瓦津基宫,与坚守在那里的柳多夫近卫军会师。”贝林格表情凝重地说道:“为什么会出现枪炮声呢,难道他们发生了误会?”
而随一营行动的克日什托夫等人,见一营完成了集结,便对托马什说:“大尉同志,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瓦津基宫。”
想明白怎么回事之后,他知道假如让一营继续停留在左岸,那么很有可能是全军覆没的结局,他连忙吩咐加利茨基上校说:“上校,立即命令二营渡河,去接应一营撤退。”
“明白了,上校。”托马什回答说:“请您放心,我们营会尽快控制住瓦津基宫,接应主力部队渡河。”
贝林格的脸色变得铁青,当初克日什托夫出现时,他就觉得有点奇怪,毕竟这个人出现得太过于突兀。虽说带对方去见了索科夫,不过是想摸清楚对方的底细。接到渡河作战的命令后,他还想将克日什托夫留在自己的身边监视。但从河里救起的三个人,却打消了自己心中的猜测。如今想来,那三人也是事先安排好的,让他们在部队渡河前出现,就是为了更好地掩饰克日什托夫的真实身份。
躲在一个雕塑背后的托马什,冲着不远处的报务员喊道:“快点呼叫师部,说我们被克日什托夫引入了圈套,部队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由于船只有限,首先渡河的是一营。全营五百余人,营长托马什大尉战前是波兰军的一名排长,战争爆发后不久成为了苏军的俘虏。在战俘营里待了三年后,他主动加入了新组建的波兰军,因为战功卓越,被破例晋升为营长。
贝林格一想,自己的部队过河,最担心的是什么?就是没人接应,不知道该向什么方向发展。如今有人愿意主动充当向导,自然是求之不得:“我看可以。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到了河对岸之后,一定要多加小心。”
但部队距离瓦津基宫还有两三百米时,克日什托夫对托马什说:“大尉同志,麻烦你和你的人在这里等一下,我先进去和里面的人沟通一下,免得他们看到有军队过来,发生了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将军同志,”克日什托夫对贝林格说:“我地形熟悉,和坚守在瓦津基宫里的柳多夫近卫军指挥员也很熟悉,由我陪你们的先遣部队渡河吧。”
“别瞎说,”托马什瞪了萨利一眼,不满地说:“克日什托夫是我们的同志,宫殿里坚守的柳多夫近卫军,也是我们的盟友,他们怎么可能朝着我们开枪呢?”
“二营正在登船,最快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对岸。”加利茨基上校向贝林格请示道:“司令员同志,您看是否让一营先往河边撤退,这样更便于二营的接应?”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战术,见自己的连长被狙击手爆头,顿时慌乱起来,谁也不敢往宫殿的方向冲,而是再次趴在地上,以躲避飞来的炮弹和子弹。
“应该不会吧。”科尔奇察说道:“有克日什托夫他们柳多夫军的人带路,坚守在宫殿里的部队,应该不会和一营发生误会。”
迫击炮轰击一营队列时,窗口伸出的三挺通用机枪开始疯狂射击。虽说两百米的距离,用步枪射击稍微远了点,但对德军的MG42机枪来说,却是最佳的射程。一些侥幸躲过了炮击,又没有来得及卧倒的战士,纷纷倒在了机枪的扫射之下。
“将军先生!”穆勒说道:“我们快要瓦津基宫的时候,和一支德军部队遭遇了,他们有装甲车和机枪,我们都是轻武器,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就被打散了。我们三人好不容易逃到了河边,见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冒险游泳过来投奔俄国人……哦,不对,是苏军。”
但一切都已经迟了,成群的炮弹划出弧线,向停留在空地上的部队砸了下来,在爆炸声照顾中,能听到队伍中发出的一片惨叫声。
他们刚回来不久,克拉约夫军的人就冲了过来,对我们驻地进行了扫荡。当时我们一个小队五十多人且战且走,朝着维斯瓦河的方向退却,因为我们知道在瓦津基宫那里,有一支三百人的柳多夫近卫军,打算与他们汇合后,再考虑下一步该怎么走。”
托马什接到撤退命令后,立即让战士们撤往河边。但此刻窗口上的机枪已经增加到了五挺,暗红色的枪口焰如同死神的镰刀,不断地挥向撤退中的战士们,仅仅一会儿的工夫,又有七八十名战士倒在了血泊之中。
见克日什托夫主动请缨,贝林格也不好扫对方的兴,便点头同意了:“好吧,克日什托夫同志,那就麻烦你了。不过对岸太危险,你可要多加小心。”
部队出发前,加利茨基上校叮嘱他说:“大尉,你们营是全师的先头部队。到达对岸之后,你们要尽快与坚守在瓦津基宫里的柳多夫近卫军汇合,并在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