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当初告诉我,说你是沃洛克拉姆斯克文学院的学生,因为能熟练地使用法语和德语,当地的领导对你进行考察后,决定把你留下执行潜伏任务。我记得没错。”
听到阿杰莉娜这么说,索科夫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了两下,随后缓缓地说道:“也有一些指战员在保卫祖国的战斗中流血牺牲,但令人遗憾的是,他们不但得不到英雄的荣誉,甚至还要蒙受他人的误解。”
索科夫听后,心里开始嘀咕:“这新来的领导大概是外行吧,怎么能对这些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特工不闻不问呢。好在此刻距离冷战爆发还有几年,不然其中肯定会有不少人会被策反。”但这种事情,只能心里想想,哪怕就算对着阿杰莉娜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好工作,我能有什么好工作?”谁知阿杰莉娜听了索科夫的话之后,脸上的神情顿时黯淡了下来:“从战争爆发开始,我就以各种不同的身份,周旋在敌人的中间。甚至有好几次,差点就暴露了。好在我的运气不错,那些知晓我底细的德军军官,不是被调走,就是在战场上阵亡,我才得以在敌人中间继续潜伏下去。”
“他通过用人喊话的方式,将开炮的命令传达下去。”为了让阿杰莉娜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还做了详细的说明:“他先下达了命令,然后身边的战士再冲着二三十米外的战士喊话,听到命令的战士,再朝另一侧几十米外的战友喊话。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把波罗苏欣的命令传达到炮兵阵地。
阿杰莉娜的眉毛往上一扬,随即试探地问:“米沙,你说的人,是刚刚喝茶时提到的加夫里洛夫少校吧?”
见索科夫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阿杰莉娜也不生气,而是好奇地问:“那波罗苏欣上校是如何传达命令的呢?”
索科夫拖着阿杰莉娜来到了纪念碑的面前,指着旁边隐约可见的战壕,还残破的掩蔽部,对她说道:“博罗季诺战役的时候,波罗苏欣上校就在这里指挥战斗。当时他通过炮镜头观察到德军的步兵进入了炮火的射程,打算让炮兵开火时,却发现电话线被德军的炮火炸断了。在这种时候,你会怎么办?”
因此他只能婉言拒绝:“阿杰莉娜,虽然我很想让你帮着我写书,但我却担心这样会影响到你未来的安排。要知道,史达林同志也知道我在写书的事情,假如他知晓你在帮助我写书,没准会大手一挥,宣布让你当我的助手,这样就有可能让你错失获得好工作的机会。”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索科夫忽然看到斜坡上有个由几块条石堆砌起来的尖顶纪念碑,便不禁加快了脚步。阿杰莉娜感觉到索科夫走路的速度快了,不免有些诧异地问:“米沙,你看到什么了?”
“没有。”索科夫回答得非常干脆:“博罗季诺战役爆发时,我还在莫斯科郊外的希姆基镇里当一名守备班班长。参与这里作战的部队,是波罗苏欣上校所指挥的远东红旗步兵第32师。该师阵地的中心是博罗季诺战场,罗曼诺夫少校的步兵第17团与莫斯科军政学校的一个预备训练团,以及一个拥有3个坦克营的坦克旅部署在这里,他们成功地阻止了德军第40摩托化军下属的2个装甲师的进攻达六天之久,为后方加固防御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见索科夫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阿杰莉娜点了一下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没错,米沙,就是这样的。”
这个纪念碑由于位于高处,把原有的战壕切割成了两段,为了将波罗苏欣上校的命令传达下去,战士们不得不冒着敌人的炮火,跑到这里来冲另一侧的战友喊话。有好几名战士,就这样牺牲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阿杰莉娜,我明白你的意思。”索科夫通情达理地说:“你的身份比较特殊,战争期间的一些经历属于绝密,我哪怕与你的关系再密切,也是没有权限知晓的。”
对于索科夫提出的请求,阿杰莉娜非常心动,但她思索良久,还是婉言谢绝了索科夫的提议:“对不起,米沙,虽然我也很想把自己这些年的故事,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你。但是不行,因为很多事情涉及到绝密,哪怕是我的父母或者其他的亲人,也是不能说的。”
“什么想法?”
索科夫给阿杰莉娜讲述这段历史时,脑子里忽然想起朱可夫回忆录里对这场战斗的叙述:“在莫扎伊斯克方向,波洛苏欣上校的步兵第32师同敌人由空军支援的第 40摩托化军作战,打得特别英勇顽强。自1812年卫国战争以来近130年后的今天,在博罗季诺平原上,在这已成为俄国军人获得不朽荣誉纪念碑的地方,又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步兵第32师的指战员们并没有失去这种荣耀,而是增加了它。”
“你所说的话,我都记得很清楚。”
“我原来的上级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