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厅,包围了最后一排,人们也纷纷站起身,想要亲眼看一下“谎言的信徒”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虽然不是“法布里小姐”的确很让人失望,但只要能够确认这个人的确是“传说中的”谎言信徒,哪怕他是一只老鼠,也足够让人们疯狂的追捧和谈论好多年。
“先生,你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众目睽睽之下詹金斯问道,此时的演讲厅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喧嚣了,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想要看看詹金斯究竟能够说出什么,也想要知道,连续两次揭穿了谎言信徒的威廉姆特,和真正的谎言信徒正面交锋,会有怎样的结果。
“先生,现在不说话可不行,你承认自己的身份吗?”
詹金斯问向自己的影子,然后很顺畅的激活了丢在影子脚下的符咒。一阵浓重的白雾从“谎言信徒”的脚下冒出,瞬间便将那道身影淹没。
早就包围了最后一排座位的警察们,立刻冲了上去。但他们当然什么也扑不到,詹金斯取消【真实的幻影】可根本不需要时间。
“不用担心,他没有走。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不要动,谎言的信徒就在你们之中。”
等到人们纷纷落座,站在最后一排的警察们也都不敢乱动,詹金斯才扫视了一下台下,然后看到魔法小姐和他比划了一个准备好了的姿势。
不知是谁打了一个响指,房间的窗户嘭~的一声全部关闭,然后在整齐的声音中和房门一起完成了落锁,厚重的遮光窗帘也在随后紧闭。随后墙壁上煤气灯的光亮一点点变得微弱,但在有人开始惊叫以前,詹金斯已经点燃了刚才被自己提上来的煤油灯,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演讲台上。
煤油灯原本应该在演讲中作为道具使用,可惜他有段时间不在,所以没有用到。但原本的演讲稿中有这一段,因此不需要担心有人质疑他居然提前准备了煤油灯。
詹金斯做事可是滴水不漏的。
即使有那盏灯,低声的喧哗还是充斥了这间略显昏暗的大厅,借着刚才被魔法小姐放置在各个角落的灵性磁石,詹金斯用投影的方式,出现在了最为昏暗的那个墙角。
此刻室内的光源只有詹金斯本体手中的煤油灯,所有人也都看向那里。他披上黑袍,转瞬间千百种形象中选择了一个。深吸一口气:
“是的,我的确是谎言的信徒。”
哗然声如同投入平静池塘中的波纹一样扩散开来,突如其来的女人声音彻底将今天的这一幕“好戏”腿上高潮。
人们意识到了这声音意味着什么,来不及和身边人讨论便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而就在人们转头和喧哗的同时,詹金斯取消投影,本体拿起猫端着烛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向那里。脚步踩踏在地板上发出了规则而震撼的声响,那是演讲台左侧的墙角,但等詹金斯走近后高举着煤油灯照射,墙角当然是一个人都没有。
墙面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投射出他手臂的影子。
因为詹金斯刚才的要求,现在没人敢站起身拉开窗帘,房间内的光源暂时只有他手中的那盏煤油灯,众人也只能注视着这里。
“你是谎言的信徒?那么我应该如何称呼你?”
没有找到人,所以詹金斯提着煤油灯再次询问道。
因为煤油灯的移动,新的昏暗角落产生,再次进行投影到那个暂时的视野盲区,詹金斯再次披上黑袍,然后在短暂的时间内数百次的变换自己的模样,定格在一个年轻女性的形象上:
“我是奥妮斯特·法布里(honest·fabry)。”
黑暗中的声音说道,低声的喧哗变得更加响亮。但这喧哗不代表恐惧的情绪,而代表着惊讶和好奇。
法布里小姐以这样的方式,第一次的出现在公众面前。不仅代表了这个女人真的存在,也代表了这件是她与詹金斯的第一次交锋。不管怎样,这一天发生的事情,都一定会被人们记住很多年。
取消投影的詹金斯清了一下嗓子,一边向着刚才说话声音出现的方向移动,一边说道:
“这是有趣,刚才看到的明明是男人,现在却变成了女人。看来你们真的很精通易容......不,这是个陷阱,你想让人们认为法布里千变万化,像是真正的无貌之女,但我想,其实混进这场演讲的,根本不止一个人吧?刚才是你的同伙?你们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说着便想要提着煤油灯更接近刚才女人说话的位置,但报社的摄影师更快,闪光灯一瞬间的闪亮让人们忍不住的眯上了眼睛,但也都看到窗帘前方的位置空无一人。
镁光灯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