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梦境,因为梦境中已经有一位访客了。
再次回到了那片湖心岛,再次见到了世界树的意识投影。詹金斯伸直了腿坐在树荫下,双手撑在草地上看着远处清澈的湖泊,个头甚至和他一样高的女性化的世界树意识,则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他身旁,和他看向相同的方向。
逐渐适应了物质世界的漆黑的天空和仿佛自身视觉出问题一样的灰雾,对于这样明媚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詹金斯反而有些不适应了。即使世界树声称这里的所有,都是他自己的思想投射出的场景,但这并不妨碍詹金斯大口的呼吸,享受这久违的自然的气息。
“我是来帮助你的。”
世界树主动说道。
“你能够在物质世界现身?”
他想象着世界树出现在诺兰,和那座塔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当然不能,不是世界不允许,而是我本身相对于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我必须帮你,这片世界,好不容易诞生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二株世界树,我不能坐视你就这样轻易的消失。你就像是我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果只从声音判断,这大概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她的脸也很漂亮,基本上集中了詹金斯喜欢的姑娘们所有美丽的细节,因此反而在提醒詹金斯这并不真实。
“好的,不用说了。”
“你不喜欢被人称为弟弟吗?但我听说,你不是有一个哥哥吗?哦,我还听说,你接下来要面对来自多个纪元的灾厄之兽。”
詹金斯也不知道这棵树明明身在物质世界外,到底是怎么做到消息如此灵通的,但他还是点点头:
“是的......而且说实话,我其实很忧愁......”
“这很正常,所有了解灾厄之兽真相的人,都会对这样的存在感到忧愁。灾厄之兽是无法被消灭的,因为它们只要出现,就会变成世界的基石。它们背负着的罪孽以及象征着的一整个纪元的文明,都让它们得以永存。即使只是灾厄之兽的部分力量,也不是你这株新生的幼苗可以对抗的。”
对方将詹金斯看成小树苗的做法虽然很奇怪,但詹金斯认可她的意见:
“而且十七位不同的灾厄之兽,我即使想要提早准备对抗手段,也无法确定自己要面对的是哪一个。”
“至少不会是第一纪的灾厄之兽,不会是那最初诞生的灾厄。”
女人的声音温柔的说道。
“为什么?”
詹金斯疑惑道,但很高兴这样的结果。最初的不一定最好,但绝对最神秘,而这个世界“神秘”在一定意义上代表力量。
“因为我就是最初的灾厄之兽。”
“?”
詹金斯眨了眨眼睛,两条腿动了一下,换了个坐着的姿势,但没有提问。
“并不是指【世界树】等于【灾厄之兽】,而是指那时的我变成了灾厄之兽。最初的神明们,将世间的规则记载到了那块最初的石板上,但第一纪三万六千七百八十四年积累的罪孽,不会凭空消失。我在最初的纪元,负责支撑彼时尚且脆弱的物质世界空间壁障,因此尝试着去吸收那些罪孽,因而成为了灾厄之兽,由此开启了最初的末日。”
詹金斯转头看向她,看不到任何的黑色灵光。这位女士对着他轻笑: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灾厄之兽并不都是以被封印作为结局。少数的灾厄之兽,可以完全掌握那份力量,保有作为生命的理智。虽然需要付出代价......就比如我,那些罪孽的力量在我的身躯中流淌,最终造成了数十万年后物质世界的世界树的凋零。我被迫在繁花的世界重生,才完全摆脱了【灾厄之兽】身份带来的影响,但我曾经是最初灾厄之兽,这一点不会被改变。”
詹金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那么,像你这样,能够以几乎不受影响的状态活跃的灾厄之兽,数量很多吗?”
“并不多。首先,前三纪时世界的规则还没有完全成熟,那时诞生的三个灾厄之兽,都像我一样保持着理智,因为我们都是世界规则的化身。
而除此之外,没有被任何封印关押着的灾厄之兽,也就只有三只。【悖论虫】情况特殊,可以说它时时刻刻都在被封印,也可以说它时刻都没有被封印;【人之脓】散落在所有在物质世界出生的智慧生灵的灵魂中,只要这个世界还有智慧生命,便没有任何方法封印它;【吞月灵猫】情况特殊......”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詹金斯:
“它是唯一一个没有对世界造成任何破坏,反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