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金斯在完全没有预料的情况下,直接落入座椅下突兀出现的黑洞中。然后在嘭~的一声巨响中,从天上摔在了舞台上。
他从舞台上爬起身看向那只木偶,木偶也抬起头看向他。冷汗顺着额头滑向脖子,詹金斯想过最后一幕也许会出现很多很过分的事情,但绝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
并不是没想过自己会突如其来的进入舞台中,而是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来都很奇怪的木偶,身上居然有灾厄之兽的力量。
换句话来说,眼前这东西,和前两个诡境中的机械蠕虫以及空中深渊,有着一模一样的危险。
詹金斯可以确定差分机的力量并没有过多的渗透入这第三个诡境,也确信并非是差分机将灾厄之兽的力量丢进了这里。所以,他从刚才就产生的无法得到证实的猜测,似乎真的应验了。
差分机无法过多渗透这里,却依然让这里成为第三个诡境的原因,是因为诡境中有远比差分机更加危险的东西。
“因为这里本身就寄宿着......”
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看着少女木偶抚摸他的双臂:
“镜子先生,你真的是我的珍宝。”
木偶念白道,那声音中的渴求和贪婪,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
“如果能够将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那该有多好啊。”
詹金斯不敢说话,所以保持沉默并尽量抑制想要远离的冲动。木偶继续说道:
“镜子先生,一起来表演魔术吧。”
她根本没给詹金斯商量的机会,后退一步,木箱便从天而降罩住了詹金斯。木箱的四个侧面并非完全封闭,而是像栅栏一样,仅仅由木条构成。这就让木箱像是一个小型的监狱,而“监狱”中的詹金斯,理论上完全可以破坏木箱跑出来。
但也仅仅是理论上可行而已,木箱笼罩他之后,他便在真实意义上,完全无法移动了。要知道,现在即使是时间凝固,都无法完全凝固他的行动,而在这诡境中,仅仅是一个木箱,便禁锢了他。他能想到了只有一种可能性,如此强大的存在,而且还能以这种方式出现的,只有那么一位。
十七个灾厄之兽中,只有一位有可能如此出现并具有这样的力量。
“这是我的第一场演出,也将会是最后一场演出。”
少女木偶咏唱道,在詹金斯思索的同时,木偶手中多了一柄长剑。
任何人看一眼那把剑,就能将剑与“古老”这个单词联系在一起,它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有太多装饰性的花纹,不管是剑柄还是剑身,仅仅都是为了使用而非炫耀自身而存在。但就是这样一柄剑,让詹金斯切实感受到了危险:
“这下可就糟糕了。”
他心中想着,唤出自己的能力光点。虽然身体动不了,但并非所有的能力都需要身体运动才能使用。
“我的魔术:逃脱魔术。”
少女木偶宣布道,然后用十分娴熟的用持剑的姿势,将那把可怕的武器对准了詹金斯。没有任何的解释,那把剑通过木条间的缝隙,刺向了被禁锢在其中的詹金斯:
“念......”
本想用念写临时画出来些东西,并非试图阻拦住那把剑,而是试图让降落的重物,使木箱偏移躲开这一击。但还未完全激活这项能力,便明白这样做绝对行不通,不管是如何躲避,这一剑都必定会命中他的心脏,因为这就是这把剑的命运。
“命运!”
他在心中高呼道,身体虽然被禁锢住了,但眼睛中那一抹紫色却忽然一闪而过。在几乎致命的一瞬间,在这舞台之上,命运注定要击中他的那一剑,与他本身的命运产生了复杂斑驳的作用。
于是,他再次目视了“命运”。
于是,命运之轮转动了。
第两千零九十六章 暂时的脱离
世界在眼中变得完全不同了,时间和空间没有了意义,只有彩色的线条仿佛连接着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在一张罗网中,但如果想要反抗,却又有着新的线条提供反抗的可能性。命运并非是在的那一刻便已经谱写完整,但命运又的确在那一刻便已经有了轮廓。
他看到了命运,与半年前相比,更加深刻的明白眼前这些线的意义。其实,命运不需要理解,需要的是感受。而在这短暂的一刻,他依靠“感受”,明白了自己此刻需要做的事情。
彩色的光绽放,眼前的连锁能力被激活,那些原本被认为已经失效的光点,再次在他的眼前绽放光彩。
【命运舞台】是被动性质的能力,理论上来说只要詹金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