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明明让人放在让我看不到的地方,怎么今天莫名其妙的就找到了呢。“将其细致的清洗一番之后 ,栗子在镜子前熟练地挽起自己落到地面的长发,给自己梳了-个标准的盘发型。
仅仅是一个发型的改变,仿佛栗子便在顷刻间变了-个形象与气质,从一个活泼可人的小姑娘变成了带着些许人妻味的幼~麦。
银镜中,栗子看着自己那张显得太过青涩的脸,突发奇想蹬蹬跑进自己的房间里,从床底取出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粉黛,在银镜前为自己涂涂画画,终于有了那么几丝成熟的贤惠妻子的味道。
“好看吗?“她对着镇子,像是在询问着谁.又像只是单纯的自言自语。
踏着优雅的步子,她用藏在地毯里头很多年的钥匙.打开了那一间尘封的房间。
房间不算宽敞,什么东西也没有,只是在正中央摆放着一只大大的铁皮箱子。
她走近那只铁皮箱,轻轻地摩挲岁月留下的擦痕。
当年崭新的铁皮箱子也没经得起岁月的慢蚀。这般老旧了呢。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 事到如今物是人非.唯独她的这副皮囊没有任何的变化。
“咔嗓。“记得当年将钥匙藏在哪里的她轻而易举的在房间的某个角落取到了钥匙, 伴随着-声清脆的锁孔扭转声,铁皮箱子被打开了。
不似铁皮箱子巨大的容量,里面装着的东西并不多,也就只有一-件薄 薄的白色婚纱,还有一只早已褪色枯妻的花环 ,以及,一张被剪成两半的蝴黃照片。
婚纱的触感依旧如初,丝绸面料,可是她的妹妹亲自帮她选的,当然是上佳的品种。
白色婚纱极为合身,完全就是为她亲自织缝的,这么多年了,她依旧穿的很合适。
栗子放下婚纱,拾起摆放在铁皮箱底层的那张蜡黄照片。
照片上。银发女孩绽放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一手牵着 一个银发而面无表情的小女孩儿。
这张照片明显是不完整的,银发女孩一手牵着她的女儿, 另一只手应该还牵着一只男性的大手, 而她的女儿除了被她牵着. 还牵着一个更小的手。
本应是四人的画面却被减掉了两个人。
这张魔咒印刷而成的照片拍摄于很多年前了。太久了。久到栗子的心开始腐朽。然而哪怕是这样。也依旧没有淡忘。
"啊,原来这张照片还没被扔掉啊,这么多年了还在可真是奇迹。"栗子嘟囔着,看着照片,这样说着违心的话。
她已经习惯了,一举一动受到些视而不得不做出有违自己内心意愿的事情。
“啪嗒。“她有些類然的挪着屁股坐在铁皮箱箱框上,摇晃着双脚,捏着手中的照片迟迟不肯放开。
这位在姬白看来没心没肺的大姨,露出了不应出现在她脸上的颓废。
不感之年家人离心,豪人阴阳两隔,我主拉萨姆博.这就是你给我当初选择的惩罚么?'
家人,父上母上,还有,妹妹。对不起
正值花开时节的握红血域。一年-度的收获节,血族皇室-家主持宴会之下 ,哪怕是日理万机的繁忙大公也会抽出空带着自己的子女去参加血族这-年-度的庆典。
作为血族尊贵的长公主,栗子十分有担当的在父上母上忙于接待臣子的时候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职责。
还没到社交年龄的她们不能去参加这个宴会,毕竟无论是父上还是母上都不愿意看到某某大公将自己的儿子侄子之类的介绍给自2年幼的女儿。
哪一天,栗子穿着一身华贵的公主长裙,在妹妹莉莉娅絲睡下之后,来到了皇宫后院的一处花圃,四下无人,一边坐在花圃岸上欣赏花朵,一边哼起了母上交给她的歌谣。
鞋子一甩一甩,飞了出去。
尚且年幼不谙的栗子有些急了,这身衣服是收获节母亲特别送给自己跟妹妹的礼物,连通着那根血水晶项链,作为-家人的象征物。
她哭闹着,不敢看着一片密密麻麻的花團,有心找却无能为力。
“小妹妹,你哭什么呀?"
“鸣鸣妈妈送我的鞋, 不见了, 不见了鸣呜栗子忙着哭,完全没注意到身旁从什么时候起多了一个人。
“打扰一下,您是在找这只鞋子么?"
误?"栗子捂眼睛大哭的动作缓缓止住了, 捂住眼睛的手缓缓松开,泪眼腺胧的看着那只在自己眼前晃悠的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