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遇到过这种出乎意料的情况,这让他们
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在他们进行忘我输出的时候,白槿可没闲着,无视任何斩击的她
已经用手里的剑取走了好几个暴徒的性命。
战局,在这一瞬间逆转了。
眼见着倒下的同伴越来越多,他们神色纷纷变得凝重,然而只是
凝重而已,目光之中没有丝毫的退意。
“哪怕是迷途不归者也有赎罪的机会。”白槿收剑,声音空灵的响起
"现在投降还不晚,我以骑士的身份保障你们的性命,而这之后,
自会有法律惩戒你们。
白槿的话注定是没人听从的,他们是一群没有情绪的死士,就如
同杀人的兵器那般无情,死亡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名词, -一个状态
罢了,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含义。
他们对自己犯下的罪行视若无睹,白槿没再继续劝降,既然迷途
者执迷不悟,她便秉公执法。
完全是单方面的屠杀,那坚不可摧的甲胄免疫了任何形式的物理
进攻,死士们也有想过利用撞击或是体术的方式让白槿失去平衡,然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连这种会造成蹒跚的体术也对那副盔甲无可奈
何。
用肩膀顶撞,用脚踹,有拳击都会被那副盔甲顶回来,除了证明
力的作用是互相的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令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这些死士哪怕是战到最后一人也依然没有人喊投降,更没有供出是谁指示他们这么做的,冰冷得根本就不像
是一个
大战过后,确认威胁已被全部消灭,白槿扔下长剑,气喘吁吁地
坐在地上,失神的看着遍地疮痍的鲜红大地。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不畏死亡的人,不畏死亡的不是人,骑士所
谓的不畏死亡是因为比起死亡,他们更加惧怕的事情,从而挺身而出
而这些人的不畏死亡,是因为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
也许对于这种人而言,死掉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因为他
们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活过。
这种人,即可恨又可悲。
剑刃因沾染太多的鲜血而变得迟钝了,一同变得迟钝的,还有白
槿的心。
她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不知是在为谁感到悲伤。
也许是受尽折磨死去的村民,也许是刚才为了救下她而惨死的大
叔,又或者,是这些悲哀而又可恨的家伙。
她的脑子凌乱如麻,冤有头债有主,造就了这场悲剧的无疑只有-
一个
“白槿,你还好吧?”道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
她并没有转过头去,只是声音有些低沉的问了句。“还好,你跟若
琳没事么。”
"放心,若琳只是暂时晕厥过去了,没受什么大伤,血也止住了,
我的话,嗯,咳咳,还好。”
“那就好。”
“可你,我看你并不像是还好的样子。”劫后余生,木榫心中既有庆
幸也有担忧。
白槿似乎觉醒了新能力,然而情况却有些不对劲。
因此事而影响了白槿的心性是木榫不愿意看到的
我的,手机呢?”两人无话,片刻后白槿先打开了话匣。
“在若琳那里,你想?”
“给我。"白槿的声音变得低落,她将脑袋埋进了膝盖中,语气也带
上了几丝哭腔。"我想, 跟姬月说几句话。”
“
'
好的。"木榫忍着伤势,有些吃力的从若琳那将手机拿了过来
递给了白槿。
她拨通了手机通讯录中,唯二的那个电话,短暂的忙音之后,熟
悉而又带着焦急的女声从哪头传来。
“白槿,白槿? ?是你吗?你怎么了,怎么突然挂断电话了? ?你
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
“姬,月白槿捂住嘴,声音中的嗫嚅与疲惫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电话那头,姬月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从没听过白槿如此感伤而又
楚楚可怜的言语,那无助的感觉,若非条件不允许,她恨不得现在就
飞到白 槿跟前,将她冰冷的身躯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