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开始,漂浮在林幼清头顶处,属于她的那个光团,明显如风中残烛一般忽明忽暗,眼看便要熄灭殆尽,这让林伯渊情不自禁的双目充血,揪心到了极致,直到与秦钩那团耀眼而充满暖意的光芒接
触,这才重新绽放出代表勃勃生机的活力。
这便是二人某时某刻的命数纠葛,林伯渊通过手中的母符得到了一个十分难以置信的答案,但事实就是如假使世上无有秦钩,林幼清也将不复存在。
深深吸一口气,林伯渊表面上恢复镇定,挥手间光团消散.两枚白色子符也从秦钩、林幼清的体内“飞回他的手中。
“林兄!“秦钩刚一开口。
林伯渊却再次唤出两道银芒,落入秦钩与林幼清手中。
“联给贤弟与幼清赔礼道歉。“林伯渊郑重其事道:“这一对称心戒”,不仅远超纳虚戒之效,亦可无视距离相互灵力传信,可谓世间罕有之物。
得到称心戒的林幼清不禁双眸一-频。
林伯渊又忽然拍了拍秦钩的肩头,眼神凝重,朗声笑道: "收了朕的好处,往后若是怠慢了幼清,朕可绝不饶你!”说罢,也不给秦钩回应的机会,轻抚了一下吕倾的石碑,便含笑转身而去。
他走得匆忙,好像有些心事,但秦钩猜测,应当是要去尽快完成使用殒命遗具之后的特殊代价。
沉默了片刻,秦钩这才望向林幼清,想着稍微缓解气氛,便故意自嘲道:“看来今日,我在林兄面前表现得并不算好?"毕竟林幼清之前说过,如果自己表现的当,林伯渊今日很有可能会为他们订立婚
约。
“秦哥儿,你说反了。“林幼清却是捂住小嘴,满眼羞赧道: “这称心正是当年小生父皇与母后的定情之物!咱们定要好好珍视。”
“什么?”秦钩神色- -怔,猛然觉得手中的称心戒开始变得无比沉重。
陪伴幼清在她母后的墓前一起待了许久之后。
秦钩重新回到了自己在道钧皇言内的暂住之所,却见太监总管年忠伫立门旁,似乎已经恭候多时。
“年忠总管有何要事?“秦钩不解的问道。
年忠抱拳欠身,大为恭敬道:“秦师莫怪,老奴只是来告知一声,从今往后,将为您换个住处。”
“要我去哪?”
“按陛下的意思,便是请您,正式移步捧心殿!"
“这名字,我怎么好像在哪听过?”
“您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年忠不禁满面春风,笑意谄媚道:“所谓捧心殿,不正是幼清殿下的寝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