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交给秦兄的通行令符之内,还藏有一道迷神秘术,或许便能借此直接挑起火鸦毕方与青鱼大人的矛盾
那一声声震耳欲聋的霸道鼓鸣,自然也吸引到了秦钩等人的注意。
而就在那艘巨大灵舟落于奉时崖,数名面色冷峻,背负猩红色羽翼之人现身的一瞬间,秦钩便也第一时间,明悟了他们的真实来历,目光骤然一寒。
“怎么?看来幻族长似乎并不是太过欢迎吾辈的突然到来?”为首一名红袍男修朗声笑道。
“哪里哪里。”话虽如此,可幻白瑶神色却也的确显得颇为冷淡。
“不,本座的意思幻族长难道不正是应该,表现得不太待见我等,才最正常、合理不过?众人面露不解。
红袍男修却顿时流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侃侃而谈道:“毕竟,分明早就在知晓了我等前来的目的之后,幻族长若还能做到笑脸相迎的话,尔等幻空一族,便确是一条条名副其实的软骨头了!”
“哈哈哈,”-
众火鸦毕方笑得气焰嚣张,似乎全然没有一-丝顾及幻白瑶等人感受的意思,而这一幕在兽土之中,却是从不少见。
“所以,幻族长便不必再耽误吾辈的时间了吧?”说罢,红袍男修便直截了当的冲幻白瑶,探出了-只手来,其含义也是十分明显,只因他火鸦毕方开了尊口,对方就必须献上。”
“族长大人。
立身于幻白瑶身畔的老妪忽然出声提醒。
原本是要直接以暗藏于通行令符中的迷神秘术,迷惑秦钩,祸水东引的幻白瑶,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也迟迟没有真正动手。
也就在此时,某个一袭青衫的身影,突然分开人群,步伐从容的走到一众火鸦毕方的面前,令得所有幻空主脉族人的视线,皆在这一-瞬,被那道泰然自若的修长背影彻底占满。
“火鸦毕方?”秦钩淡淡开口。话音刚落,听得这熟悉的声线,幻白瑶猛然抬起头来,那双自始至终黯然失神,充满了自怨自嘲的眼眸,竟也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出强烈的难以置信神采。
红袍男修登时眉头一皱,双眼幽寒道:“你是何人?”
秦钩却答非所问,笑意如常道:“诸位此番前来,可有受到过幻空主脉的相邀?若是没有,鄙人倒是很有兴趣,亲自教会诸位,前来他人府邸拜会之时,所需用到的礼节。”
“就比如,似诸位这等实在恼人的不速之客,倘若-炷香内再不连滚带爬的消失,从此便也再不用走。”
此话一出,幻白瑶瞠目结舌的注视着秦钩的背影,她十分确定,自己从头到尾也没有真正催动对于秦钩的迷神之术,可他又究竟为何要在此刻,主动挑衅火鸦毕方?
他分明是知晓对方的可怕来历。
而这群火鸦毕方,也自始至终没有关注过他,而是完完全全将敌意针对在自己这位幻空主脉族长的身上,秦兄,他到底有什么理由如此作为呢?
紧接着,又见那红袍男修嘴角扬起一抹冰冷彻骨的笑意,直视秦钩问道:“小子,你说这话,可是能代表整个幻空主脉,代表幻白瑶,对于吾辈的真实想法?”
闻言,秦钩不禁眉头微皱。
转念-想,自己因为情绪太过恼怒,这才行事孟浪了一些,没有考虑到火鸦毕方对于幻空主脉的强大威胁,说不定会因此祸及池鱼。
“少误会。”
秦钩顿时回首瞧了一眼幻白瑶,淡然-笑道:“此
事自然与幻族长无关,单纯只因秦某人本就极度讨厌尔等火鸦毕方一族罢了!”
言罢,青鱼、李源贞、阿缘、小椅子等人亦是毫不犹豫的脱离人群,出现在了秦钩身后。
她们都知道,秦钩说得自然是大实话。
只是在这一-情境之下,在幻白瑶一人听来,却只觉得秦钩这话,分明应该完全反着来听才对!
若真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这无缘无故的,秦兄他一个跟火鸦毕方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深渊子民’,又凭何要在此刻站出来舍身犯险?
况且,既然事态已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顺利的,直接发展到了青鱼等人稳稳站在了火鸦毕方的对立面,她自身显然也不会再继续沉默下去。
“诸位使者,方才对白瑶刻薄也就算了,此刻若是想对我最为尊贵的客人们,也要那般无礼,我幻空主脉绝不答应!”
顷刻间,幻白瑶双眸凌厉,-步踏出同样稳稳的站在了秦钩身畔。
‘白瑶,秦钩一头雾水的望向幻白瑶,自己都在赶紧帮着这丫头撇清关系,她又突然上头了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