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灵感,说不清道不明,难以理解的东无论如何,他终于证明了自己的灵感,也得到了一 个机会。 现在,他终于抓住一部分主动权了。
这是一次成功的冒险一-他这么对自己说。花了好阵工夫,他才堪堪将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那些痛苦和恐怖的感受仍旧塞满了他的神经,但那又如何呢?或许对大多数人而言,这种行为是鲁莽的,结果更证明了这种鲁莽的不可取。但马恩没有半点动摇, 只是走到一旁,抽出纸巾, 擦了擦被血污弄脏的衣襟,整理了一下被剧烈的挣扎弄得乱糟惜的领带.然后,用手抹了一-下同样凌乱的发鬓。马恩叼若香烟,重新坐回沙发上,研究了一下茶几上的仪式图案:
“代表钥匙的二十四符文太极图”、‘代表内在的眼睛”、 “代表隔离的扭曲五芒星” 、代表伪装的安全屋里的某些怪异符号" 和“代表跳转路线的大脑袋提出的理论公式”这些充满意义的符号、文字和公式全都变了模样,变成了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形状,但看起来仍旧像是符号、文字和公式。原本就十分复杂的整体形状,变得更加复杂了,代表的意义也似乎发生了变化。只是,他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新的意义。茶几上没有涂抹的痕迹,也找不到“自己无意识修改这些东西”的证据,木雕和信物摆放的位置同样发生了变化,从对称变成了不对称,比人忍不住有强迫让其归位的冲动。 马恩拿起木雕,这种强迫式的冲动减经了一 些,他很快就注意到了,木雕上出现了一 丝裂痕, 这不是原来就有的,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但仔细看的话,这个木雕原本拥有的古怪诡异的艺术感,明显削弱了一些。
简直就像是幻想小说里描写的那样。” 马恩嘀咕若, 在许多幻想小说中, 描述这些古古怪怪的情况时,总会描写一些作为代价而遭到破坏的外物,就连人自身也会遭遇创伤一 显然.自己的情况与这些描写太相符了。
“代价?媒介?”马恩仍旧在咕哝着,之后,他猛然醒觉,自己在自言自语。马恩将烟头戳进烟灰缸里,用力拍打了一下脸颊 ,让似乎还没清醒过来的脑袋振奋一些。 他看了一眼时刻,不知不觉间,已经快要凌晨整
三号房的邻居朋友还没有回来,就像是今晚都不会回来了。马恩没有觉得惊讶,他不知道这位邻居朋友在准备什么.但却希望他准备得越充分越好。从噩梦中得知的情况,让他更加明白邻居朋友的胜算有多低,绝对不是对方直称的三四成, 还要更少。可是,他也更加清楚,自己不可能阻止邻居朋友。当然,或许邻居朋友彻夜不3,也不是在做什么具体的准备,只是在精神上,做最后的放松和告别而已。
马恩觉得.对方只是不想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他面前,只是想要一个人做最后的祈祷。马恩没有证据.他只是根据邻居朋友一直以来的表现,去这么猜测而己。
马恩放下木雕,撤掉信物,将茶几上的图案擦掉。茶几的一角碎裂了, 如粉末状的碎屑落得满地都是,马恩也要清扫干净。
当他做完这一切,也不打算做更多的事情了。
短暂的噩梦之旅,让他的精神十分疲倦,痛苦和恐惧不会让他动摇,但痛苦就是痛苦,恐惧就是痛苦,不会变成舒适和快乐。马恩躺在沙发上,打算就这么挨过一 晚,可是,即便觉得很疲倦,却怎么都垂不若。他转反侧,哪怕克制自己去想事情,脑子里也乱糟糟的,闹哄哄的,身体疼得无法消停片刻,耳鸣和幻觉时不时还会出现。安全屋时感觉是安全的,但-时又变得诡异可怕,仿佛每个角落者藏有会在自己放松警惕的一 刻就会扑上来的东西。马恩就算闭上了眼睛,其它知觉也难以松懈下来。
一直僵持到了凌晨三点 ,安全屋的大门被打开了。马恩翻身坐起,就看到邻居朋友背若一个巨大的蛇皮袋走 进来。
马恩什么都没问,邻居朋友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关了门后,径直走到沙发边,将蛇皮袋仍在地上,发出咚的一 声,显得很沉重。
邻居朋友当着马恩的面,解开了蛇皮袋。
马恩看了一眼,就强打起精神来。里面的东西全都是他知道的,也十分明白,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这里。
全都是现代化的武装枪械,从外形和型号来看,几乎都是大威力高质量的军用品。马恩过去在邮局负责的物流商品中也有过这类东西,只不过.这是普通干员的事务,升职之后就很少接触了。即便如此.无论在日岛还是祖国.普通人都没有机会持有这些东西, 这是违法的。更准地说,根本就不应该有非官方的渠道去进货。
“你从哪里找来的?”马恩严肃地问道,一边抓起一 把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