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神明的力量难以理解,其形态的怪异和庞大令人震撼,其一举一动掀起的风暴,连自然的风雨和怪诞的午夜回响仿
佛都难以承受,它一出现就表现得冷漠,难以抵挡,无论是马恩这样的专家,还是经常行走于午夜回响,见识多广的旋律聆
听者,亦或者是普通人一般的经纪人小姐等人,面对这冷酷的漠然的神明,几乎束手无策。所有的对抗最终都被证明是失败
的,而l所有的逃避也都鄱被证明毫无用处。
它在人们的常识中,在人类社会的善世价值中是邪恶和丑陋的象征,但依旧被人们称之为“神明”,被神社供奉其被封
印之身,因此,在人们的想象中,它多少还具备一些神圣的意义。然而,在马恩的面前,这最后残存的神圣意义也已经破碎
了。
无论是上原专务用“神子母体”当作诱饵,还是蠕蜍神明吃下这个诱饵,马恩都站在一个相对中立的角度去看待。可当
姗蜍神明以一种粗俗的,野蛮的,如同野兽一样,完全不附合人类美学的姿态,去袭击妓女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很难将这
位“神明”视为一种神圣的生命,也无法认可其有一种能够与人性沟遥的智慧——它就像是一头未被驯服的野兽。
当然,马恩十分清楚,这或许仅仅是因为自己目光短浅,知慧浅薄,被人类当前的善世价值和人性论的狭隘所局限的缘
故。但是,他也从来都没有否认,自己是人类,自己是从人类的角度去认知和接触这个怪诞离奇的世界。当一种事物——无
论是寻常可见还是怪诞离奇的——表现出一种无法沟通,与人性毫无接触点的情状时,他在心中也很难去接近这种事物。
与之相比,结缘神和它的怪物们,至少在血脉、形态和生存方式上,与人类有着更多的交融之处。而这只编蜍神明,只
是彻头彻尾的反人类罢了。
蟾蜍神明如野兽般的粗蛮无疑给了上原专务一个绝佳的机会。上原专务的仪式明显有针对这种强迫行为的手段,端蜍神
明那扭曲的休态在一时间竟然凝固了。它卡在安琪儿小姐的腹部,进退不得,哪怕以它的力量,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能够
挣脱这种禁锢,但它在这一刻的停滞也是显而易见的——对所有在眼力和速度上有点长处的人而言,这一刻的停滞,就是机
会。
上原专务没有脑袋之后,似乎比脑袋干疼的时候还要冷静,还要域说,更加无惧。它挥动血色植株长剑,完全没有一丝
犹豫。在马恩抵达之前,这把血色植株长剑已经平平削过蠕蜍神明的怪异身躯。马恩看得很清楚,剑锋在一种陡然的扩散中
,变得十分宽阔而冗长,直接斩过蟾蜍神听那庞大的身躯,就如同扁平的影子分割了声光视觉现象,而并非是刀锋切开了一
和实体的物质。
螂蜍神明的一部分已经进入安琪儿小姐的腹部,露在腹部之外的那部分,已经和蟾蜍神明的主体离,此时就如同活性
的触手般抽格甩动,上原专务反应不及,即刻就被柚飞了。从空中传来某种古怪的叫声,像是鼓噪着某种邪恶,令人头皮发
麻,觉得那是蠕蜍神明发出的声音——这种声音并不是痛苦的,只是让人觉得恶心,蟾蜍神明似乎并不是因为被伤害了才发
出这种声音,然而,也没有人知晓这个声音的兹义。
被斩开的蟾蜍神明在转眼间就恢复成了原来那遮天蔽日的形体,它是如此的庞大,被割除的那部分相对它的整体而言,
是足难以想象的极为渺小的一部分。可即便如此,暴露在安琪儿小姐肚皮之外的那只触手,在马恩的眼中依旧大得惊人。因为
,这个时候,他竞然可以分辨出这只触手的形状、质感和体积,这只触手就是一只人们常识中的触手:有着章鱼触手般的韧
性的表皮,几乎透明的肤色,依稀可以看到里边流淌的黑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物质实体。
因为实物,所以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这只触手的份量和重量,当触手甩动起来,石台上的安琪儿小姐就好似耍被撕裂一
般发出惨叫声。几乎是与这声惨叫同时,深红色的幽灵悄然在石台边浮现,并有一道造锐利的光从中迸射出来。
马恩也不知道自己出剑的速度有过快,他最快的H剑是以刺的方式,但面对这只庞大的触手,他必须挥砍。而每当他一
次次斩在这只触手上,都能感受到这只触手有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