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专务是- -个怎样的男人?此时面对他的仪式,所有人都深有体会。对方的性格究竞如何
已经不重要了,最让人感到棘手的是,他总能用某些怪诞的方式,从旁人看来绝不可能生还的危
机中存活下来。而他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人能够掉以轻心,哪怕他如今的模样再怎么看,也不是
一到有智慧的样子。
脑袋干瘪的上原专务和没有脑袋的_上原专务,十足的狼狈样,饶是如此,也没有人能够确认
他的死期。哪怕在《北极光》的重压下,他身上所体现出来的那怪诞而顽强的生命力,依旧令人
不敢小窥。
而上原专务之所以在经历这重重的被动与折磨后,依旧让人觉得掩盖了某种阴谋,不正是-
种强大的体现吗?佐井久之擦干眼角,继续向这强大的男人扑去,他- -定要在这里看到这个男人
的终结,最好就是亲手将他送上黄泉路。
马恩也不由得猜测,上原专务身上正在发生某些奇特的状况。无论是在午夜回响,还是在结
缘神的噩梦里,上原专务正在以- 种仿佛奇迹一般的姿态存活着, 可是, 当这样的奇迹屡屡发生
,就意味着在酝酿某些更深层的变化。 上原专务的行为越来越呆板,他的思想,他的身体,所有
体现在他身上的活性,- 直都在降低。按照正常的逻辑,生存和死亡的边际不可能这么模糊的。
一个人类,亦或者说,一个像是人类的怪物,它的外表只要不是幻觉,其内在构造定然具备
附合“人体”这一构造的部份,这是由生物学决定的。在这个范围内,马恩很难想象,在一-个物
质并非虚假的世界里,哪怕物质不是第一性,也依旧占据了极大比重的世界里,-个外表就是个
“人类”的怪物,会无限接近死亡的临界点一它的生命 ,难道是生死轴线上的双曲线吗?
如果这就是上原专务最令人忌讳的表现,那么,在其中定然存在某些众人无法知晓的状况正
在发生,而它的外在表现,只是如同障眼法- -样,迷惑住了所有人。
如今的状况有太多的因素分散入们的注意力。异军突起的安琪儿小姐自不必说,更有两个“
神明”匍匐在侧,这所有的怪诞与异常,全都被“仪式”这个概念连结起来。所有人都在关注仪
式,关注那些给自己带来震撼,让自己束手无策的危险。可是,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场仪式?
众人本来是知道的,但马恩现在无法肯定了,因为,这场仪式已经由-场具体的某种行为仪
式,变成了一个更加广阔的概念,-种宏观上的表现。具体的仪式,其因素和结果,早就已经发
生了数次变化。这场仪式完全不严谨,仿佛谁都可以参一脚, 仿佛谁都可以借助这场仪式去完成
自己的想法,可是,仪式本该是严谨的。
是的,马恩亲身经历过,他所知道的仪式都是严谨的,具备不可改动的核心因素,也有着一
个极为苛刻的流程,最终还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这就如同写作文一样, 不允许随意发挥,只能够
按照固有的格式,在有限的词句中,去完成一个指定的内容,甚至还有字数的限制,有各种严格
的分数判断。
毫无疑问,上原专务的仪式让马恩有些看不懂。但是,马恩觉得,如果认定自己的想法没错
仪式本该是严谨的,那么,如今仪式表现出来的不严谨,就意味着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有抓住这
场仪式的关键。
上原专务和仪式都是如此的矛盾和无理,马恩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关联的,而上原专务真,
正的谋划就在这种隐藏的关联中,而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身上的变化当然不可能是停滞的——
旦这种内在的某种变化停滞,他很可能就无法继续保持这种无限趋近死亡,却没有真正死亡
的表现。
佐井久之很有激情,也很坚韧,但如果他和其他人都无法找出被上原专务掩盖的那关键的地
方,他就可能还要面临- -次失败。马恩欣赏佐井久之的勇气和毅力,但是,如果可以的话,他是
想和佐井久之换一-换对手的。
安琪儿小姐的情况有些复杂,她似乎也受到了《北极光》的干扰,但她似乎并不惧怕这样的
干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