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原专务的诡计说出来也依旧是个障眼法,哈姆已经从“旋律”带来的信息中看穿了这一点
上原专务从来都没有离开结缘神的噩梦。脑袋干瘪的身躯固然是他控制下的一-个傀儡,但在午
夜回响中的那个没有脑袋的他,真正是一个幻影。
这样的诡计正是以他特有的“旋律”为核心施展的。
如今大家都知道,上原专 务能够通过他的“旋律”转移伤势,但哈姆从“旋律” 中读取的信
息却证明,他这能力的重点并不是“伤势” ,亦或者说,过去可能是,现在却已经不是了。通过
仪式,通过结缘神的力量,通过如今午夜回响的重合所在来的特异性,乃至于是解开封印的“神
明”对不同环境的联通和干相关因素很多,无法——辨析, 但总的来说,上原专务通过“
转移”来掩人耳目。
他的这种转移十分隐蔽,和佐井久之的“门”相比,是一种内在的转移。哈姆不知道佐井久
之如何实现“绘纸操人”,但上原专务的“转移”似乎能够将-些听起来很精神性的东西进行转
移,而不仅仅是伤势。哈姆从“旋律”中解读出大概的内容,其中有素材的需求,可是, 在噩梦
里就拥有他需要的素材。
“我们一-开始都忽路了最初被他献祭的怪物。这些怪物不是单一-的,它们和人类不-样,它
们彼此之间的联系之紧密远超人类社会对每个人的连结。”哈姆凝视着远处森林中若隐若现的火
光,“我们常说 ‘本是同根生’ ,但这只是形容的说辞,而那些怪物,很可能真的是同根生的
一从同一个根系上长出的不同枝杈。
佐井久之松了一口气,他被哈姆训斥着大汗淋漓,头脑混乱,乃至于让他更愿意去和敌人进
行纠缠。他不愿为了颜面就去驳斥对方,自己有多少是和对方说的- -样,他已经清清楚楚。可是
,当心里不好受的时候,并不会因为对方说了正确的批评就会好受起来。
如今哈姆主动把话题转回上原专务身上,很是让他松了一口气。
佐井久之顺着哈姆的话,用眼角余光审视着那个脑袋干瘪的上原专务。对方所说的那个没有
脑袋的上原专务,他没怎么了解,而且那东西也没有来到噩梦之中,但他面对的这个脑袋干瘪的
上原专务却是实实在在的。与之周旋许久的佐井久之现在越看越觉得,哈姆的分析是正确的。
毕竟,从这个分析的角度出发,这个脑袋干瘪的上原专务为何会出现令人困惑的变化,就很
容易说通了。更何况,佐井久之自己也深有体会,要控制两具身体去应对不同的环境,做不同的
事情,是多么困难的事情。“绘纸操人” 能成立,基于他已经停止了分身的运作,而且也始终是
在噩梦环境的观测”下进行的。
当初“神明”出现,导致噩梦、现实和午夜回响彼此间的交界变得模糊时,他对这个身体几
乎失去了控制。正是及时摆脱了那种模糊的交界,继续停留在结缘神的噩梦中,绘纸操人之术才
得以持续下去。
“这些事情,完全是以《北极星》的旋律为渠道进行解读的吗?”佐井久之沉声问到,顿了
顿,又说:“我不是忽略了 旋律,恰姆,你最好小心点,你该不会觉得《北极星》是无
害的良药吧?你更多将它当成旋律的力量,说忽略了这一点的我不是专家所为, 但我要以一-个真
正有所研究的专家的身份告诫你,正因为它作为旋律太强了,所以,别太深入了。无论是太过融
入他人的旋律,还是被他人的旋律侵蚀太深,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就是因为你们谁都不愿意这么做,所以我才必须这么做!”哈姆的反应
很强烈,他难道不明白“旋律” 的影响是双向的吗?可是这个年轻人尽说漂亮话,却连自己的迷
途都弄不清楚。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佐井。”哈姆很生气,他已经不愿意再客气委婉的措辞了,“要不你
去聆听,你自己将他找出来!要不你就回去,继续与那个空壳耍弄。我要做个观众,你看看那位
马恩先生会不会介意。”
“好吧好吧,是我的错。”佐井久之感受到了哈姆内心的激动,但他并不打算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