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缘分。这其中存在某些连她也无法看穿的状况,但她现在多少有些猜测。
无论如何,当所有人,包括这些种子选手在内,都认为马恩这支队伍难以成事的时候,键盘
手没有这样的疑惑,从一开始就没有。所有那些在他人眼中出乎意料,如魔术般的进展,也无法
让她抱有太多的不解和思索。因为,单纯从对“旋律”的解读来说,每一步都已经呈现出苗头。
键盘手可以不信任自己的智慧和逻辑,不信任任何人的说辞,但她相信“旋律”给予自己的提示
她就像是沉默的观众,陪伴戏剧的主角们兜兜转转,如此便可以站在-一个优选的线路上,弄
清楚自己如何才能达成那个艰难的愿景。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她时常会做某个清晰的噩梦,只
是醒来的时候,相关的梦境内容全都遗忘了,只是知道自己在噩梦中是完全清醒的,自己和某种
怪诞离奇的伟大事物产生了交流,而这种交流让自己的处境进一步恶化,却又对未来看得越来越
真切一那就像是命运之 神的指引,但音成小姐十分肯定,那绝对不是人们所言的命运之神,人
们对“神明”的美化,在噩梦中半点都不剩,那绝对是一个怪诞离奇之事物。
它身在噩梦之中,但是,那噩梦真的是噩梦,还是另一个现实?键盘手在饱受“旋律”的折
磨时,已经越来越难以分清这些梦境和现实了。相对而言,这些亚梦其实也不是她特别关心的东
西,如果这些噩梦是“旋律”的另-种信息传达方式,那么,能够获取更多的情报,无疑是可以
接受的。
键盘手就是这般,一步步走在虚幻的恶梦和严酷的现实中,直到这一切仿佛已经混淆在一起
,分不清哪里是噩梦的预言,哪里是现实中正在发生的事情。她身不由己,但依旧心怀希望。也
正如她所期待的那样,-一个个正确而重要的预兆出现了,她比马恩队伍里所有入都更快地意识到
这些征兆的重要性,并选择了一个最恰当的时机脱离队伍。
她找到了大脑袋。这个将脑袋放在罐子里的人,在她眼中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科学怪人。如
同旧时代科幻电影中的那些疯狂科学家-样,它就像是活生生从故事中走了出来,将那些本应只
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中,甚至是-种陈旧的探讨和想象化作现实一那些庞大的机械, 怪异的科学
改造,看似生硬,却又有着十足的功用。
键盘手很奇怪这种故事情节,竟然会在现实中上演,那些古怪的理论在她所知晓的现代科学
中,有很多是常识认定错缪的,可她所见到的现实比人们的常识还要古怪得多。
这个科学怪,人是马恩的朋友,但两人的关系有些暖昧,-些情况是键盘手没有亲眼见证,却
依旧通过“旋律”能够了解的。如果在邪教仪式所引发的事态变化中,自己拥有一点机会能够达
到目标,那这个科学怪人就一定是最核心的人物。对于这一点, 键盘手不需要任何证明,她对“
旋律”的解读就足以让她得到巨大的信心。
“所以,你不是被马恩骗来的?”大脑袋这么问到。对话发生在佐井久之的古怪分身进入收
容舱之后,对于佐井久之会在噩梦中有怎样的表现,两人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装载了失败的“神子母体”的棺材悬挂在这个巨大的房间上空,由多种古怪的材料和机械进
行改造。程序十分复杂,工程发出巨大的噪音,这不是一个容 易让人安静下来的空间。键盘手也
猜不出大脑袋在做什么,但她从“旋律”中听到了,这和自己的愿景息息相关。
面对大脑袋的询问,键盘手没有半点说谎的想法。
“我聆听到了故事的发展,穿着黄色长袍的讲述者在噩梦中投下目光。而我从‘旋律’ 中聆
听到了许多。”键盘手记不清噩梦里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要对大脑袋这么说,她只是遵循着“旋
律”的提示。
键盘手的回答就好似渗透到了空间的结构中,但是,这声音没能渗透到大脑袋的心中。她过
去一直在用的说话方式,在大脑袋身上失效了,她察觉到了这一点,有些疑惑,但更多的是欣喜
“不要用‘旋律’,回答我,用你自己的嘴巴!”鹅颈喇叭发出刺耳的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