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都无法打破。可是
“神子”眼看就要被人们的“旋律”击溃了!
“被摆了一道吗?”马恩苦笑着,喃喃自语着。
结缘神没有出来,蟾蜍神无所作为,但是,并不意味着它们的毫无作为是什么都没做。正好
相反,真正要做的,其实早就已经做完了。它们的耐心,要超过马恩的预期
可是,有谁能够
知晓这些怪诞离奇之事物的耐心呢?在马恩的经历中,它们从来都是酷烈的,爆发性的,它们是
如此有压迫感,哪怕它们什么都不做,也无法令人转开视线。
它们是这个舞台上天然的主角。正如“坡”的诗歌:灯光下的演员兜兜转转,可那只飞虫才
是真正的主角!
此时此刻,马恩终于确认了自己的失误。自己的策略是以“它们会做一些事情”为前提去制
定的,但是,这个前提早就被破坏了。自己没能反应过来也不足为奇,因为,他过去也常用相同
的策略去迷惑对手,而那些同样经验丰富的对手也没办法在紧迫的局势中将这个策略识破。
专家也是会犯错误的!就连那些外行人一眼就能看穿的骗局,内行人也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
因而陷入困境中。这是在“邮局”里被反复强调的风险,而事实也一而再,再而三地证明,无论
反复强调多少次,会犯下错误的时候依旧难以避免,也从来都没有入真的能够一-次错误都不犯
一那些关键时候的策略失败, - -直都是人手损失的重灾区。
这已经和专业与否没有关系了,而是人类思维的极限。
马恩的目光不敢从“三角”上转移,他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自己才更不应该转移注意力。
太多的教训,让他这样- -个主任级别的小人物明白,一旦策略出错了,这种错误很难立刻扭转,
而自己.旦失守位置,将会引发雪崩般的失败,那才是真正的,毫无扭转余地的失败。
越是在这种时候,一个人的耐心和承受力就越是凸显一必须重新审 视整个策略,进行针对
性的改变,然后按部就班地进行,这是无论如何都需要付出时间和代价的。
“哈姆,小心!”他只能大声瞥告对方。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如果能够让局势再一-次发生
扭转,那一定是在哈姆身上。只有他制造出来的盾牌,才是这些敌人真正的麻烦。而解决这个麻
烦的手段,必然已经事先埋下了。所以,“神明” 才会-动不动。
“哈姆?”沉浸在旋律中,亦或者沉浸在自己内心中的几人都因为马恩的叫喊陡然神智-清
,因为,马恩的声音中有着从未听到过的急促和压力。即便看得不太清楚,但只听声音,也能清
晰感受到,这个来自大陆的男人已经没有了过去的从容不迫。
大家是如此地信任马恩,连他都如此紧迫,事态之严重定然超乎预想,也足以令人色变。尽
管没有入能够脱离自己的位置,但是,能够分神的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哈姆身上。大家都清楚
哈姆是这个战场。上缺之不可的核心。
然而,哈姆已经听不到了。
在他的耳边,如同幻觉般,雷特那温柔而独特的呢喃越来越清晰。
“雷特?”他无声问到。
可是,一瞬间的疼痛立刻贯穿了他的心肺,随之而来的是轻飘飘的空虚感,身体的力量似乎
都在疼痛后烟消云散。哈姆低下头,看到了一只穿透自己胸膛的手。他看得很清楚,那是雷特的
手,但眨眼之后,那只手就好似干枯的树枝-一样。
不,那就像是枯老的树杈撑开了手臂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这当然不是他熟悉的雷特的手。但他终于听清了那个呢喃声,真的是雷特的声音。
尽管清晰地听到了,哈姆却想不起其内容,只觉得那就是雷特一那是只有 雷特才有的独特
和古怪,是他的“旋律”在作响。他也一点都不为之惊讶, 愤怒,也没有任何懊悔。
雷特的尸体就趴在他的背.上,哪怕身体麻木了,他也能够感受到他的重量和温度。
身体很快就不痛了,哈姆觉得自己的灵魂在上升。他感受到了美好的旋律,带着自己的灵魂
飞晌- -个十分温暖,十分温柔的地方。那里有光,是星星在发光。他看到的只有夜色,星光在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