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头裁倒于 泥水中,她现在可不敢继续把这位巫女小姐
视为柔弱的,需要照顾的人了,对方的手劲之大,根本就不是表面所看到的这副凄惨的模样。
不过,当鹫峰红苑再次颓然倒下,冰冷的泥水似乎令那股歇斯底里的情绪重新冷却了。
“我知道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的声音柔软下来,却带着令人生畏的决意。
知音爱美还是无法理解这位神社巫女究竞再说什么。对方说的“马恩先生的婚礼”和“神前
仪式”,都是她知道的东西,然而,她依旧觉得对方说的不是这些字面上的意义,似乎还有某些
更深刻的东西隐藏于其中。她对现况感到茫然,也有-种挫败感,她也不敢相信,马恩的异常是
因为他已经失败了一哪怕队伍里的很多人死的死,残的残,可是,发生在马恩身上,就是她难
以接受的,甚至于比自己受到伤害还要觉得不可思议。
马恩先生怎么会输呢?她甚至不禁反过来猜测,是不是前来救助大家的那位警视正先生本人
有问题,所以才被马恩先生攻击。反正这是噩梦,这里的一切都是怪诞离奇的,看似正常的瞥视
正先生其实并不正常,反而更能让她接受和理解。
“爱美.冷静一点!”经纪人小姐近在咫尺的提醒让知音爱美悚然- -惊, 她觉得自己的心
跳急促得快要跳出胸腔般,脑子似乎充塞了太多的东西,什么都想不清楚,什么都是模糊的。
知音爱美的呼吸混乱又急促,尽管凶险的战斗已经远离自己三人,可她却觉得一-种郁积的压
力让自己喘不过气来,哪怕是面对神子,面对那庞大如山脉的“蟾蜍神” 时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她感到恐惧,她猜不到还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还有什么情况会发生在自己等人身上,为这迷离
的不知所措的未来而感到惶恐不安。
然后,她听到那个躺在泥水中,已经不再挣扎的巫女轻忽又虚弱地说:“没关系的, 不要怕
知音爱美小姐。我已经知道了开始我就应该知道,这是我主持的婚礼,是我主持的仪式
真是愚蠢,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知音爱美抱着头大喊,“把话给我说明白 点啊!”
“这是神前仪式,马恩先生的婚礼就是神前仪式。”鹫峰红苑的声音越来越平静。
“我知道是仪式,邪教,还有上原,他们要完成仪知音爱美这么说着说着,突然觉
得有些别扭,现在的仪式还和原来的那些邪教份子有关吗?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似乎-切都乱
套了。
“不是邪教的仪式,是马恩先生的仪式,是结缘神的仪式。”鹫峰红苑平静的解释道,她的
声音越来越弱,就如快要沉入水底-般,渐渐变得咕哝,“马 恩先生的婚礼,就是结缘神的神前
仪式。神前仪式在婚礼准备时就准备了,在婚礼开始时就开始了,在婚礼继续的时候还在继续。
那些人进行邪教仪式也好,我们阻止邪教仪式也好,既然进入了马恩先生的陷阱,不就意味着,
所有的人其实一直都处于婚礼的流仪中吗? 陷阱没有中断,婚礼没有中断,所以 马恩先生的
神前仪式一直在延续。
知音爱美和经纪人小姐面面相觑,却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顿悟,两人渐渐能够明白鹫峰红苑
的意恩了。
“这一切是神前仪式,结缘神一直都在——这里有它的眼睛,它-直看着这里鹫峰红
苑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泥水吞没了,只剩下她的声音在两人耳边徘徊,“我们都忘记了
明明是我在主持仪式,可连我都忘记了,真*婚礼不是马恩先生-个人的,神前仪式
也是如新娘在哪里?新娘——田小姐结缘神的巫.在哪里?我要找到她——她
一定就在这里
在驾峰红苑沉没的地方,不可思议的冷与热骤然攀升,一半的泥水在蒸发,另- -半的泥水在
冻结,一直蔓延到知音爱美和经纪人小姐脚边。然而,鹫峰红苑的身体没有从泥水中浮起,她似
乎就这样消失在这个噩梦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