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尝试去做点事情了,那她或许可以成功改变现况,你也没有必要掺和进去。
“巫女小姐是巫女小姐,我是我。她做她的,我做我的。哪怕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但是,不
同的人能做的事情当然也是不同的。也许她能成功,但她的成功,不能代表我的胜利,而假如她
失败了,也并不代表我会失败。”知音爱美这般说着,心中坦然。明明眼前的仅是些怪诞离奇,
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但她依旧找到了自己熟悉的日常:
这是一个巨大的舞台,每个人都在上边表演,她同样站在这个舞台上。而她的表演和他人的
表演无关,和他人演出的出彩和失败无关,也和舞台上那些怪诞离奇的道具无关,因为,她仅仅
演她自己。
她是一个音乐人,她早就习惯了舞台,无论是演什么,她都只是在演奏,演奏自己的音乐,
而这就是她的日常,是她迄今为止的人生。
“鹫峰红苑小姐是巫女,而我是一-个音乐人。她的演出和我的演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知
音爱美回答着一个个问题,有时是经纪人小姐的提问,有时是她自己的扪心自问。她越是回答,
心中的疑惑就越少,那些疑惑不是被解答了,就是被扔开了。但她也不觉得扔开有什么不好,只
觉得扔开它们,反而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她开始觉得,自己不需要这么多的疑惑和挫败,无法解释和打倒的东西,只要跨过去就行了-
“这么做是正确的吗?”她问到。
“我不知道,但我就是这么做的。”经纪人小姐笑起来,“我觉得这 么做是正确的。只有思
考才会意识到问题所在,但人生要面对那么多的问题,怎么可能全都解决呢?也许有别人可以全
都想得透彻,做得彻底,但我只是个庸人,最烦自扰,只要跨过去了,怎样都好。”
“所以,我要回去。”知音爱美也不由得被她的说法逗笑了,她也觉得自己就是庸人自扰,
过去自扰,现在问这些蠢问题,也是自扰。但是,没关系,跨过去就足够了。
“这可不是在学你,三巡小姐。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后也会这么做。”知音爱美一边大声说
着,一边走上来路。
“好吧,那就回去。”经纪人小姐没有反对,与知音爱美并肩而行,“你打算怎么做? 只能
唱歌了吧?”
“嗯,我是音乐人嘛,音乐就是我的武器,也是我在舞台上必须要做的事情。”知音爱美毫
不犹豫地说,‘“说起来, 马恩先生让我参加婚礼,就是希望我能够为婚礼演出呢。我们来到文京
区,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们本来就是以音乐人的身份过来的,当然要尽自己的本
份了。”
“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爱美。”经纪人的言语中充满了欢喜,“婚礼也好, 陷阱也好,仪
式也好,都是那些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只是来表演的,哪怕要做其它的事情,
也得先把份内事完成呀。”
“啊,原来三巡小姐说的‘清醒点’ 是这个意思?”知音爱美恍然大悟。
“我一直都有提醒你,但你怎么都听不进去,-下子就被冲昏了头脑,尽做些不是音乐人该
做的事情。”经纪人小姐抱怨起来,“这里是现实还是噩梦, 我也弄不懂,但不管怎样,我们是
音乐人,是来表演的,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连巫女小姐都说了,婚礼还没有结束,你真是太
缺少自觉了,爱美。”
“所以,我和巫女小姐都是后知后觉,做了蠢事?”知音爱美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她现在
反倒可以理解巫女小姐那些自责般的神神叨叨了。她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一
直被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牵着走。
“幸好还来得及。如果到婚礼结束都没能演奏一场,岂不是辜负马恩先生的期待和看重了吗
?”经纪人小姐半开玩笑,又若有深意地说: “毕竟,我们不是来当小丑的,不是看客,也不是
嘉宾。连当嘉宾的人都演奏了好几场,爱美,是时候拿出真本事,让那些家伙听听你的旋律了。
知音爱美听她这么说,也有些惆怅,她想起了吉他手,她发现自己错过了好几次演出的机会
, 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