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曾经去过的世界?我们都知道,它不是原生之物。
放弃了,不可能再往上走了,根本不可能抵达顶层,我们回不去了。但我知道了病毒的名字
:末日症候群。那人是这么称呼的。
其他人也回来了,有人找到了举行仪式的方法。我们举行了仪式。
仪式成功了。伟大的结缘之物扭曲了病毒,我们与之结缘,存活的人都能继续活下来,但是
那个人提及的义体,素体,还有构造体,都给了我一些新想法。也许, 我可以创造一个全新
的仪式,让我获得全新的生命形态。首先,我需要一个母体, 只有合格的母体才能承载和孕育全
新的生命。
母体素材不足了,看来完全用非人之物是不行的。
我又有了新的灵感。制造了-一个仪器,它可以初步筛选出适合成为母体的人选,信号会引导
适格者。
仪器运转良好,素材开始增加了。
到这部分,字迹还是清晰的,字里行间虽然疲惫,却仿佛还带着希望。更后边是这个人的试
验记录,它遇到了很多困难,它越来越疯狂了,字迹越来越潦草,更后边的结果,鹫峰红苑已经
看不出来究竟再写什么了。可是,他记录下来的事情,前半段讲述了这片广阔的楼层遭遇了什么
变故,也验证了鹫峰红苑的一些猜测,而后半段的内容更加重要。
后半段那些尚可以看清的内容,自然而然就让鹫峰红苑想起来了自身的处境:仪式,形态转
变,母体和新生命这些关键词,不是和自己等人面对的邪教仪式很相似吗?
在上原专务的仪式中诞生的所谓“神子”不也正带着这个入描述过的“构造体"的特征吗?
还有,除了外形,之前遇到的古怪人形,不也有着和“神子”相似的地方。
那个古怪的人形和这里的主人是同一个人吗?他似乎成功了,但是,这算是成功吗?鹫峰红
苑也无法分辨,至今,她依旧不知道那个古怪的人形有没有智慧。可她知道,房间主人肯定不希
望自己失去智慧,变成-种怪诞的机械和野曾。
鹫峰红苑无论如何都不能忽略这些隐约的证据:眼前这个人可能才是邪教仪式最原初的创造
者。
邪教仪式引发的种种事端,源头在队伍里有种种说法,在最为令入信服的传闻中,仪式的相
关技术是由国外某所大学研究所提供的。
不过,鹫峰红苑如今看到的内容,却仿佛在向她揭示更深处的真相:仪式的源头就在结缘神
的噩梦里,在这个噩梦中的- -栋怪异的人造建筑里。现实里的一些人可能通过某些特殊途径,获
得了这个原初仪式的资料。那些人可以进入结缘神的噩梦,进入这个特殊的建筑,来过这个层落
生存在这里的人们,主动远离了结缘神,建造了自己的城市,并意图将城市屏蔽在它的视线
外。最终,他们被一场病毒灾害击渍了,不得不求助结缘神,如今也不知道下场如何。
鹫峰红苑不禁这么想:就算没有病毒灾害,他们真的能够在这个噩梦里,避开这个噩梦的真
正主人,一直存续下来吗?他们意识到了,他们生存的地方是“神明” 的梦境吗?
至少,鹫峰红苑觉得,如果无法离开这栋建筑,所见之处都是如此广阔之地,那她也不会意
识到,这里只是- -栋建筑,而建筑之外还有更加广阔的世界。
鹫峰红苑有点明白,为何大胖子先生的仪式会失败了。哪怕不是这栋建筑本身的问题,也至
少是这一层楼,这些房间,乃至于整个城市构架的问题。早期的层落是不是如今这么混乱的场面
鹫峰红苑也无从得知,但在后来的演变中,它当初被设计出来的最基础的功能还在运作。
甚至就连这些入都无法通过正常的方式举行仪式,这些人后来举行仪式向结缘神祈求,完全
是离开这个层落后,从其它地方带回来的新方法。鹫峰红苑是名副其实的巫女,很少有人比她更
了解仪式的忌讳,她虽然不知道大胖子先生用的仪式有什么讲究,但肯定和这-层落的仪式方法
不措配。
鹫峰红苑又一阵翻箱倒柜,有这样一-个主人居住于此,说不定在哪个角落里还藏有更多相关
的线索。既然这人为实践自己的疯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