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这般认真地说出这番话的佐井久之,果然和他们熟悉的佐井久之有了很大
的改变。
虽然不是熟悉的佐井久之;但是,警视正在惊愕后却油然有一种安心感。 也许,他其实不需
要为现在的佐井久之太过操心。它能接受的事情比过去的他更多,认真想过的东西也定然更多。
抛开其外表,佐井久之的内在不正是一个在成长中的人类吗?
未成年人被教育要对自己负责,而一个成年人总是必须为自己和他人负责的。
“佐井,你成长了啊。”警视正走上前,握住它的藤蔓,就如同握住他的手。
“警视怪物佐井沉默了片刻,将“棺材”砸在地上,“料想知音 爱美小姐能做的就
是唱歌吧?那你呢?警视正,你要怎么做?”
银色的手枪就好似音符弹起,在警视正的手指上打转,他- -把抓稳了,说:“你说过的, 这
把枪或许有用。那为何不试试?”
怪物佐井又-次沉默,它能说出这把枪根本开不了枪吗?上边给了过去的佐井久
之,可就连过去的佐井久之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那人根本就没把这把枪的使用方法告诉他,只
说这是老前辈留下的遗产。佐井久之带在身上,仿佛只是带着一个证明, -种前人传递的责任,
直到死亡为止,也未能开上一枪。
上一位持有这把手枪的前辈被称为“银色子弹”,这把枪也叫做“银色子弹” 。上边希望佐
井久之成为新的“银色子弹”,可或许只有这把枪本身才能验证,谁才是真正的“银色子弹”
大脑袋将这把枪还给它,说它应该用用,但它自知无法开枪,便将这把枪交给警视正,说这
枪可能用得上,但当时心中有多少把握,它自己都不敢肯定。它并非是出于信任,才把这把银色
手枪交给警视正的,而仅仅是闲棋一着,心想若有万-呢?实则完全没抱有期待。
如今,它看着警视正,看着对方握住自己的手。它感到羞耻,它无法将自己当时的想法坦然
说出,更害怕警视正寄望于这把银色手枪,最终却害了他。它同样也无法说出拿回这把银色手枪
的话,因为,它已经意识到了,这就是当初自己做的决定,无论当初是怎样的想法,最终,它都
必须为此承担责任一这种责任, 绝对不是什么觉悟,不是说说想想而已,它的内心在这一-刻有
着巨大的煎熬。
可是,如果连自己说出的话,自己亲手做的事情,都无法担起责任来,又谈何担负起过去的
佐井久之所必须肩负的责任呢?它的藤蔓触须在顿抖。
“警视正,这把枪是哑火的。”它是自打新生以来,如此艰难地说话。
“是吗?那你为何说它可能有用呢?”警视正笑问,“你把它交给我, 是不是对我有某种期
待?”
“是怪物佐井的声音也在颤抖,这一次,不是它伪装出来的声音和情绪。
“我试过了,佐井。我确实不懂得该如何使用这把枪,也许和你说的一样,这把枪是哑火的。”警视正的表情陡然变得严肃, “但是,如果你对我有所期待,在这种时候依旧对我有点期待
,无论那种期待是多少,我都会尽力去回应。我是你的上司,是你的拍档,是你的队友。这不是
理所当然的吗?”
“不,不要这样,警视正!”怪物佐井激动地大声说。
“你说过,会信任我们,会给我们机会,会为我们弥补失误。”警视正平静地说:“你说过
的,佐井。”
“我一 -”
“佐井,我信任你。也相信被你期待的我自己拥有更多的可能性。知道吗?在我们这行,自
信和信任是同等重要的,也是我们最后的保障。”警视正摇头打断了怪物佐井的话,“所以, 不
需要自责,你已经用生命下注了,你已经支付过赌注了。你对每个人都说,不要小看你,我们从
未小看过你,哪怕你没能成功,但我们都知道你很强,强得要命!但是,你也不要小看我啊,佐
知音爱美好奇地目光在银色手枪、警视正和怪物佐井身上转来转去,之后又若有所思。她不
太清楚这其中的故事,却能够从男人们的对话中听出决意,她突然有了灵感,仿佛有一首曲子在
心中呼之欲出。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