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之不会输!我说的!”它的声音响彻四野。数不清的丝线再次腾起,如排山倒海,
带着摧腐拉朽的气势,从四面八方涌来。同样数不清的符纸筑起高墙,就好似不断上涨的堤坝,
警视正站在里边,只觉得心神震荡。
两片庞然大物撞击彼此,轰鸣雷动,火焰再一-次烧遍了天空。也如呵巨浪拍礁,巨浪粉碎,
而礁石也四分五裂。可这些礁石堤坝是数不清的符纸筑成的,在崩溃之后,消失- -片,浮现- -片
竟不让人觉得变少了。
站在藤蔓高台.上的人放眼望去,看到丝线接天连地,仿佛将可以看到的地方都覆盖了,它们
涌动着,就如同一片大海,只隐约留有一-线空腔,那是“神子”和乌克兰女人所在的地方。而自
己这边,藤蔓高台真的变成了孤岛。
如此多的丝线,若放在平日里,真叫人惊骇欲绝,可此时此刻,天上天下同样充斥着无数量
的符纸,仿佛托起了每个人的心神。这些厚厚叠叠的符纸就如同一个遮天蔽日的锅盖,向着这一
片丝线的大海压去。两者在每-个可以看到和无法看到的区域里翻滚,燃烧,同归于尽。
哪怕是这浪潮澎湃,也没有淹没知音爱美的歌声。
警视正激动地面红耳赤,只觉得全身的热血沸腾。怪物佐井踩着棺材,乘若浪尖风口,一个
筋斗落在高台上。警视正的灵魂依旧被歌声牵扯着,穿破这片汹涌险恶的战场,直向着“神子”
落去。可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怪物佐井身上,他无法明确述说,可依旧觉得眼前的佐井久之和之前
的佐井久之判若两人。
佐井久之不止一-次弄出过大场面,所以,眼前的大场面不会让警视正感到惊讶。但在这个残
酷的噩梦里,这人就像是朝生夕死的蝴蝶,在他见过的所有人里,没有一一个能像佐井久之这般连
连破茧而出,一眼不见便判若两人。这个男人成长的速度太快了,哪怕不是这般怪物的身形,也
不得不让他由衷说一句: 真是个怪物。
怪物佐井将棺材竖起,它脸上的五官似乎已经不再是一张面具,其上的表情有着栩栩如生的
情感。警视正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也更加确信,在这怪物的躯壳里,如怪物般的蜕变中,小心翼
翼地藏納着-个人的心和灵魂。
他想问发生了什么,但最终只是付之一笑。 只要佐井久之还是佐井久之,那就足够了。
“警视正,我们的力量太分散了,虽然是协同作战,却是各为其主。这样下去,是无法战胜
‘神子’的。”它说,“我想到了一 一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们的力量更加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它伸出手掌,五指捏起拳头。
“我们应该要用拳头揍它,而不是用手指戳它。”
“可是,我们的任务不-一样。”警视正这么说,其实也没有太多反驳的意思。因为,他也有
过同样的想法:在这支队伍里,每个人都因为自己的个性、能力和目标,在一定程度上疏离了彼
此,在这个战场上的协同其实远远谈不上完美。毋宁说,过去是由马恩生拉硬扯,从中周旋,才
措起一个看似像样的架子。
确实,己方的力量就这么多,如果彼此之间不能产生更强烈的化学反应,又如何去战胜已经
变得更加强大的敌人呢?
“你有什么办法?”他问。
“警视正,你看过特摄剧吗?喜欢里边的英雄吗?”怪物佐井-边说着,藤蔓再一次舒展,
人形在扭曲,“我很喜欢, 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梦想过有-套帅气的铠甲,亦或者变成伟岸的巨
人,击败邪恶的敌人。
藤蔓向警视正缠绕过来,警视正没有动作,惊讶地看着这些藤蔓沿着自己的身体蔓延,编织
从双脚到手臂,从腰部到胸膛。
在知音爱美的歌声中,怪物佐井的人形正在溃灭,而新的形体在警视正的身体上诞生。
最终,藤蔓笼罩了警视正的头部,在他的面部闭合。
“长大了的我,无法成为英雄,但也许,我可以成为英雄的铠甲。如此,我们便合二为。”空气中留下了佐井久之的回响。
“庆贺吧,警视正。穿梭于旧日的回忆里,在噩梦中相会,与旋律共鸣,新的英雄诞生了!
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