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分钟前,噩梦中的乌克兰女人、警视正、吉他手和键盘手已经察觉到了知音爱美的状况不
太对劲:她的歌声还在回荡,可仔细看看她的唇,看看她的身姿,却犹如断了线的木偶,不过是
木然地开阖摆动罢了-旁沉浸在歌声里的经纪人蓦然清醒,脸上罕见地浮现惊惧之色一这位
经纪人小姐仿佛先天就有-个大心脏,哪怕被卷入这怪诞离奇的战场上,多数时间里也没几次惊
惶失措,她就像是队伍里的小透明,只在知音爱美的身旁转悠。
虽然没有入能说出这位经纪人小姐有多么特别,但是,当知音爱美小姐发生问题的时候,所
有人都相信,经纪人小姐一定是最为敏感的人之一。
“爱美这是怎么了?”经纪人小姐用力摇了摇知音爱美的肩膀,知音爱美好似不倒翁-
样,看似要跌倒,却又反常地弹了回来。经纪人小姐盯着她的眼睛,却只在里边看到了失去焦
距的朦胧。
“你有什么感觉?”键盘手不答反问。
经纪人小姐看似有些迷糊,有些困惑,只是哀求着:“请大家帮帮忙, 拜托了。”
“你听了她的歌,有什么感觉?”依旧是键盘手抢在其他人之前反复问到。
看她坚持的样子,经纪人小姐面露为难之色,但神态还是冷静下来了。众人看到这位经纪人
小姐略作思索,看起来很难开口的样子。
“不,不——只经纪人小姐敲了敲脑门,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觉得爱美的新歌很好。 ”
键盘手的目光深深,说:“就没有其它的感觉吗? 可是,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是什么意思?”经纪人小姐抬起眼睛,目光变得冷淡,“你想 要我解释什么?”
“不,不用解释了。”键盘手后退一步,困观的几人在她脸上看到了- -些沉默之外的表情,
那是平日里罕有在她脸上看到的表情,尽管这个表情很淡,却好似一-根刺,众人就见到经纪人小.
姐好似被扎了一下般,脸色又是- -沉。
“你听到了,我说的话,你听到了。”键盘手就好似抓中了老鼠的猫,声音带着-丝戏谑,
“不是旋律,但你有别的东西,否则不可能听到我的声音。马恩让你参与进来,果然不是无的放
矢。你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在隐藏什么?
“我不明白。”经纪人小姐蹙起眉头。
“如果你真的没问题,就不应该听到我的声音。”键盘手反问,“你 觉得我真的开口说话了
吗?”
“你怎么可能没说话一” 经纪人小姐反驳,却骤然一挫,"? ”
乌克兰女人和吉他手似乎早先就觉察到了,而警视正却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键盘手的嘴巴根
本就没有动,就连乐器都没有拿起。在过去,键盘手和大家沟通的时候,她的表述是通过“旋律
传递到人们心中的。可这一-次,键盘手似乎耍了一个诡计。
确实,如果键盘手没有开口,也没有针对某人使用“旋律”,对方当然不可能听到她的说话。警视正看向经纪人小姐的表情有些古怪,他也有想过,为何经纪人小姐也会被卷入这个战场,
也猜测是因为知音爱美小姐的缘故才被波及,运气不太好。
马恩在公共场合里很少提起经纪人小姐的情况,在很长-段时间里, 大家都只以为她和知音
爱美小姐都是普通人。如今,知音爱美小姐已经被证明,她的确具备一些特殊之处, 可是,经纪
人小姐直到刚才为止,颇有点被知音爱美小姐的光芒掩盖的味道。
众人微微有所动作,目光聚焦在经纪人小姐身上,却见这个女人的表情反而平淡下来。
“你肯定说话了,我听到了。你这女人,一直神神叨叨的,到底想说什么?”经纪人小姐的
口吻变得严厉,“如果你想 要挑拨离间,那就省省吧,如果马恩先生在这里,你还会这么说吗?
不是她。”这一-次是乌克兰女人抢话了,“我们现在 要解决的是知音爱美的问题,而
不是她的问题。”
“我也觉得她没问题。”吉他手喘着气,这一次次险中求活,让他仿佛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苍
老了十几岁。他如今也只是用一点意气撑着,能够站起来,连他自己都感到是个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