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
“你是说一 ”知音爱美有些意外,不禁对吉他手问到: “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关系,我相信大家。”吉他手回答的时候,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他的愿望是解放棺材里
的女友,不过,若是在这个过程里,依旧需要借用女友曾经的“神子母体”的身份,他也可以理
解。当他谱写出《北极星》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自己虽然怀念死去的女友;但其实更加在意
还活着的人们。
他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死去活来,却又发现,自己曾经十分执着的事情,不知不觉的时候早
就可以放下了。
“可是,神子会选择里边的人吗?”警视正又问。
“我会让它选择的。”键盘手对他的质疑不以为然,她的“旋律” 就是最好的诱饵,因为,
那可是直达人心的力量。
键盘手摆正电子键盘,再一次确认大脑袋的计划:你的机会就是现在。正常情况下,没有人
能脱离“旋律”,也就无从脱离午夜回响。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旋律”,区别只在于本人
是否能够主观意识到。当你意识到了,你便身在其中,无法自拔。反过来说,脱离“旋律”就是
脱离这种主观意识,更进-步,还要改变自己的“旋律”,。
“看到佐井了吗?”那个疯狂科学家给了一个最好的例子,“新生的佐井, 只要它遗忘了旋
律,它就能拥有一个完完整整的新生。但我不看好它,毕竞,佐井的目标和你南辕北辙。
“所以,我得‘死’一次?”键盘手恍悟。
“是的,你得死-次。”大脑袋回答,“你要 有点运气,否则你可能活不过来。”
一没关系, 我从未想过能轻易脱离“旋律”,也无数次在午夜回响里辗转反侧。只要有机会
,我不介意压上性命为赌注。
这是她的答案,从来都没有改变。
“放心吧,你的愿望会实现。”键盘手笑着对吉他手这般说到。
可吉他手却隐约有- -种要阻止对方的冲动,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连“旋律”似乎都
不再这一刻倾述,可他本能地想要阻止这位知音好友。
“等等,你这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键盘手敲响了琴音。
“DO一”F调的DO音响起,便好似抽离了周遭的空气,众人- -阵晕眩,只见密封的棺材裂
开了一道口子,有光从中进射。
键盘手站在裂口前,身影晃动,仿佛要被这强光融化了。吉他手强撑着眼睛,泪腺难止,也
不知道是光芒太过刺眼,还是因为心中的不祥预感。
他大叫着:“雾响! ”
“祝我好运吧,结弦。”那身影隐隐回过头,可吉他手的眼珠好似被烧毁了般疼痛,再也看
不见任何东西。
DO音渺渺,再看清眼前的事物时,键盘手已经消失了。众人在震惊之余,不由得四处张望,
吉他手更是冲到棺材前,却只见到一具尸体正摆在棺材边,其姿容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活过
来一可那不是键盘手音成雾响, 而是他那早已经死去的女友。
按照约定,他拿回了她的尸体。然而,他不知道该如何停止自己的眼泪。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哭泣呢?他只知道,自己既有喜悦,也有着极度的悲伤。
“为什么,为什么! ?”他已经明白了,音成雾响所说的“还有一个”,根本就不是自己怀
抱中的尸体。
知音爱美也想起来了,最后一次跑去和上原专务见面时,这位音成雾响女士也在那处房间里
隐隐和.上原专务私交匪浅。
“她,她是另一个我。”知音爱美喃喃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