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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三章 千亿的嘴,千亿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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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光斩过马恩脑海中那些似人非人的身影,它们就如同雪花一样飞散,噩梦怪物的狭长手臂从空中拍下,这些雪花就便在一 种奇怪的立场中重聚,继而又被剑光撕裂。 -股奇妙的喷涌的感觉, 从马恩的手臂延伸到长剑中, 他觉得有什么无形无状的东西随着自己的动作影响了周遭。在他的脑海中, 这种奇妙的感觉变成了-个有形的现象一- -无数的丝线将想象中的空间切割成大量的方格,方格又在细分成了像素, 同样居于想象中的怪物们,便从一个模糊变幻的体,变成了一块块同样模糊, 但却明显是由像素点构成的马赛克。噩梦怪切的脓液腥臭而充满了腐蚀性,落在这些马赛克上,顿时有一片像素消失了。 这-次, 这部分消失的像素没有继续生成。随着马赛克的溶解消失,这一大块的马赛克怪物形象就好似缺失了构架的主轴,形变得更加令人难以形容。马恩没有停止挥剑,但预想中对方将会做出的反击却没有到来。它们的每一个动作都在有所呈现的同时就歪曲了形体角解了,恢复的速度越来越慢,给他一种“正在垮塌”的印象。马恩见见过许多怪物,包括结缘神噩梦中的怪物,有很多都表现出一一定的不死性一- 也就意味着,哪怕它们是有破绽和要害的, 但在实际行动中,却无法达到针对性的技术要求。理论上可以杀死,实际上无法做到,这种相对的不死性对马恩而言, 比任何概念上的不死性,都更令人感到泪丧如海市蜃楼一样的实践不可能, 让马恩总是需要大费周章。

马恩没有睁开眼睛,怪物们的角溃发生在他的脑海中,但只要这个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画面没有消失,只要他的直觉还没有告诉他, 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他就不会停下来。很少有人能够看到这一幕,- 抹深红色穿插在形体未明的一大片轮廓中,而这一大片轮廓却又如同不完整的拼图这里缺一角,那里缺-块,而且,缺口还在以肉眼可间的速度增加.那轮廓并非没有挣扎,只是,在它的头顶上,还有一只长满了眼睛, 喷溅出脓液的手臂压着-一 假如房间里的人能够亲眼看到这一 幕,一定会对当前形势的优劣再无疑虑。这片古怪的,不完整的,如马赛克或者说, 如拼图-般的轮廓,已经彻底被另一只形态更明确的怪 物压制了。若是盯着那些圆滚滚的,如哭泣一般的眼珠子看,一一定能够看到, 这些眼珠子的瞳孔中有另一物正在浮现.那物如春天的植物般疯长, 马恩在他自己的脑海中“看” 到了一- 那是尖牙利齿的嘴巴。

很不可思议,“内在之眼” 明明被拦截在颅骨内,可那由阴阳二气质变而成的另- 种无形无状的物质或波动,亦或者是别的什么,正在马恩的身周扩散为他的想象增添了一个独特的视野和形装。这就像是一个幻觉, - 种仅存于想象中的不真实的东西,可它确实在发挥作用。马恩的斩击,没有从手臂传达任何触感,可他确实通过这份仅存于头脑中的影响去行动,井获得了相应的反馈。尽管倘如用肉眼去看,现场并不如马恩的想象力这般丰富而鲜明,但实际呈现出来的结果却是相同的。这些怪物不仅没有反击,而且是没有办法在一个人形圣物和一个噩梦怪物的配合中反击一-- -这种配合没有任何沟通,更何况两者之间原本矛盾重重,实属死对头。这就像是一个灵光偶现的巧合,是一个不约而同的经历。马恩最初也没有把握成功,但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比他的主观更加准确。从马恩体内喷涌而出的东西,在他的感知中,比过去的阴阳二气还要活跃,还要密实,甚至让他觉得可以仅凭之就能抓起实际存在的物体。这东西配合快剑就好似突然增加了更多的剑刃。他过去挥剑,完全是凭借速度制造出复数剑刃存在的错觉,但现在,这已经不再是错觉了,在同-时间,更多的剑刃正在以更快的速度,更高的精度,从某种脱离常识的物理层面上进行切割.马恩不断挥剑,他可以渐渐感受到这种层面的变化。 物质,这是个可以很狭隘, 也可以很广阔的概念。 他切实觉到,自己的攻击,正在从一个狭隘的层面, 上升到更加阔的层面.这种上升的感受体验,让本来如同错觉般的事情迅速变得真实。

-- 哪怕这些怪物原本具备相对的不死性,这种技术上的相对性也已经被破解了。-一完全无法理解这种技术 上的提升,不清楚理论,也没能观测具体的过程。-- 仿佛就是身体自然而然能够做到了。一一虽然无法理解, 但只要继续能够继续挥剑,杀死它们不成问题。马恩知道自己使用着怪斑离奇的力量,这不是正常人的身体能够使用出来的技术,或许只有在结缘神的噩梦里,他才能做到。即便现实中的身体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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