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说:‘你说我? 对,我十分肯定那里也没有我想要的东西。我的同事?他不会在那里的,不,就算是连锁反应. ..这么说吧,我认为,不参加神前仪式反而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键盘手的疑惑又传达过来了,她对自己的情况十分了解,但也从未觉得,自己真正理解过这个与克兰女人的想法对方看起来很坚定,在某些行动上很干脆,很容易就达成一-致, 可是, 她做出决定的出发点,似乎和自己是不同的
“你问什么好处?怎么判断好处?”乌克兰女人复述了她传递的问题,却又反问:“人们总是在猜测我们这一 -行的工作是怎样的, 你觉得我这种人的工作是什么?战争贩子?杀人凶手?”键盘手面对这个疑问,有些迟疑,也有所困惑, 最终还是摇摇头。“都不是,任何暴力的行动都不过是手段,而非是目的。P所IU人, 我们真正的工作,并不是单纯为了争斗而争斗,而是为了交易。” 乌克兰女人用-种略带讥讽的声音说: “交易,才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战争不过是交易的筹码.同样的,无论神前仪式会发生什么,当我们不在那里时,那里就成为了我们的筹码。乌克兰女人的话似乎有些难以理解,键盘手突然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她轻轻皱下眉头“女人, 也许你窥见过我的'旋律,但是,就算你抵达了界限也没有用的。你永远不知道我的'旋律是什么样的,它就和女人的年龄-一样, 是-一个秘密。” 乌克兰女人咧开嘴唇,笑的时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做我们这行的可没有多少道德洁瘫。都在应和同一个"旋
里”。这“旋律”从遥远的天空流淌下来了, 他人看不到,但她”看”得真真切切。键盘手的动作引起了乌克兰女人的注意,但她没有觉得意外。 神前仪式看来已经开始了,出现某种状况是理所当的。她看不到,但她可以预想到,而且,似乎阵仗还很大的样子一- 她观察着天象,似乎能够从中嗅到一股硝烟的
味道。她感受着大地的震颤,键盘手看着天空,显然有什么是从天上而来, 但她更关注地下,因为,她更多是感受到了地面下方,毋宁说这座神社的下方,有什么东西在升起。
隐约的前奏,就如同交响曲那般缓缓释放,猛然就高亢起来。她不由得站起身,雷躍与此同时乍起,豆粒般大小的雨
商砸在了她的脸上.寒冷。这不仅仅是空气的降温,更是-种由心而生的发寒。 整个山林中似平走出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它们摩擦着枝叶,拖拉着泥土,在石头上发出刮划的声响。它们似乎是一 一个个的, 却又看不见它们的具体行迹,当能够感受到它
们的时候, 它们似乎已经钻进了神社的深处- - 很显然,它们没有走这条台阶正道。神社四周的墙壁,根本不可能抵挡这些怪诞离奇的东西。反而,神社本身似乎在召唤这些东西。乌克兰女人可以感受到,这种召唤有一个明确的源头, 就是神社下方。可是,她觉得,这些怪诞离奇的东西绝对不是天然就存在于这座山里的。这其中肯定有邪教做了某些手脚, 只是整个异动的规模太大了,导致她无法去感受更加细腻的线索.邪教的动静夹杂在这些怪迅离奇的动静中,显得渺小而微不可间。“开始了吗?”乌克兰女人搓了搓手臂,对键盘手向道:你真的觉得, 能够在曾遇这种情况的同时,还有余力去寻找自己的目标?我是办不到的,一旦有所内失, 就会丢了小命。倘如拼命去应对眼前的危机那就只能被危机本身牵着鼻子走了--哦.对了,还有那位马恩先生。这可是他的婚礼呢,他以婚礼为计划本就是想让我们跟他的计划走, 但是, 我们的目标并不完全一致,你说呢?”键盘手点点头,依旧没有开0.乌克兰女人见怪不怪。实,她觉得键盘手会跟自己出来,也同样有类似的想法。那位马恩先生对队伍的掌控力强了,一旦随着队伍行动,就会身不由己被对方调动,那个男人有-一个很奇怪的节奏, 总是会让人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对方提出的办法,却往往让人觉得,哪怕不是最好的办法,却又是目前可行的办法。所i以人,最终还是会做那个男人希望的事情,而不是自己所希望的事情。继续留在队伍里,按照马恩的节奏和计划走,也并不完全是坏事.对于倾向于保守的人而言,马恩的计刘能够给人一种“一切都在计划中”的安心感, 说实话,那位马恩先生针对自己的计划,掌握了大量的情报,有他同行,风险大概是最小的吧乌克兰女人井不清楚马恩究竟掌握了什么,掌握了多少,但身为同行,她当然看得出,谁有真正的底气,谁又是故弄玄虚。毫无疑问,马恩在这些天来,和众人一起经历了不少变故,但乌克兰女人却发现,即便在看以最为被动的时候,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