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前被那教徒欺骗,就去怀疑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其本人。键盘手转过头,她的“旋律”也与此同时抵达佐井久之的心中:“比起我, 佐井你的情况看起来更糟糕一些。 看来你也遇到了那些人,战斗很困难吗?“还行吧,他们的诡计还是挺多的,但都是下水道伎俩。“佐井久之 想要做个微笑的表情,但他立刻就放弃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形象有多么,0吓人, 哪怕是善意的微笑, 从外表看来也应该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吧。他没有在对方眼中看到惊讶,实际上,这位音成女土的脸上依日是那种沉默的,无动于衷的表情。有时候,他对如何把握这位同伴的心思感到头疼,对方是一 个濒临界限的午夜回响行走者, 是-一个十分不稳定的炸弹, 这是他唯一能够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确认的。要说没有担忧,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那边是怎么回事?”佐井久之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担心,但他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忧虑无法瞒过这位濒临界限的键盘手。他只是尽可能去理解和信任对方,也从不做刺激对方的言行。键盘手没有立刻回答.而在她开口之前,佐井久之就说起了自己的曾遇,当然也没有隐瞒邪教徒的那些说法,下意识想要知道,这位键盘手究竟如何看待这些邪教徒的说辞,那位邪教徒可是毫不客气地说了“她就是个炸弹,溃,会被利用”这样的话。
有反驳的意思, “也许会变成他们想要的那样吧,谁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手脚呢?但是,总不能因为对方就这么说了,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就此停顿下来吧?”
不过,这个回答倒是很合佐井久之的口味。害怕落入敌人的阴谋而驻足不前,不可能有任何改变与反击的机会. “你遇到了什么?以你的'旋律’ , 当时是可以警告我的吧?”佐井久之这么问到。“我已经警告过了,只是, 你忽视了。”键盘手这么回答: '我的‘旋律’ 能够进入你的心中,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强制让你接受那个'旋律’ .正如我的音乐,是不会强行让人产生共感的。当一个人接受我的音乐,接受我的那必然是他的内心中拥有和我共鸣的一部分,也不排斥这种共鸣。强行让人接受的音乐,并不是真正好的音乐
“旋律”也是如此。”你的意思是,我当时无法和你共鸣?亦或者产生了某种抵触?”佐井久之有些惊讶,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如果说,你原来听到的'旋律’ 是水,那么,那个人的'旋律’ 就是一 -层油,漂浮在水面上。”键盘手的形容是微妙,”看来你是不喜欢油的, 而那些人也调查清楚了,知道你是不喜欢油的。“..也许我有点小看了他们?”佐井久之依旧理解了这个形容,邪教对自己等人的调查, 似乎真的和他们所说的那般深入。“别小看他们了,佐井.他们能够存在到至今,可不仅仅是谨怕小心就能概括的。实际上,你至今为止,也才战生其中的一个。“键盘手的回答让佐井久之有些无奈,以事实说话,的确就如她所言,但他却觉得,如果当时有更多那教徒跳出来,他也有办法处理。心魔永劫之术本就是针对这些人创造出来的,也已经验证了这个术法的效果。“所以,你知道我那边的情况?你听到了?”佐井久之还是有些好奇,因为,他在当时根本就没能察觉到键盘手的所在.”是的,我听到了。佐井,你的'旋律’ -直很灼热,这片森林,这样的天气,都无法掩盖。“键盘手的回答让佐井久之有些尷尬,他很少听到这样直接而感性的描述。这一次遇见键盘手时,对方- -改往日的沉默, 变得易于交谈了, 但此时,佐井久之却觉得,她还是沉默的时候更加可爱。“你那边是什么情况?”佐井久之连忙转换话题.键盘手也没有掩饰,平静地陈述起当时的情况:和佐井久之在此地碰面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在抵达之前,她就已经从”旋律” 中听到了,而在听到之前, 乌克兰女人就已经说出了推断.即便乌克兰女人没有明说,大概对方也不清楚具体位置,不过,佐井久之的行动倾向在对方的分析中简单而清晰, 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反驳的地方。
在和乌克兰女人相处的这些日子里,乌克兰女人的行为很主动, 却很少公开分析什么,但一旦进行解说,事情的发展基本上都会如她所预料的那般。键盘手也是第一 -次碰到这类”专家”,对方不是夸口说大话,全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的专业性。那位马恩先生的确很有说服力,但在键盘手眼中,乌克兰女人却一点都不弱于对方。键盘手带着心中的坚持与倔强来到文京区,在前路迷茫的时候,乌克兰女人那种超然而理性的分析,就像是-种指引.当她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和疏漏时, 井为之烦恼的时候,总能切实感受到一股支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