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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正听说过,黑衣人的” 旋律”能够在午夜回响中打开一扇特别的门,为众人提供一个较为安全的空间。即便有情报证明,这些干夜回响行走者多出没于深夜,但白天显然也不是他们的禁区。警视正第- -次进入这扇门,他有想象过门内的景象, 但亲眼看到依旧觉得新奇。之前离开山区的人潮让商店成了空铺,通过不同寻常的“门”进入商店后,看到的依旧是商店本身的构造,商和摆设一应俱全, 仅从外观上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环境使然,这个空间里有一股陈腐的封闭的味道,那不仅仅是嗅觉可以间到的气味,更多是-种感官上的认知.五官、大脑和肌肤,人体用来感受事物的渠道都在述说这种令人有些厌恶的感觉。警视正扫过几件熟悉的商品和桌椅,样子是熟悉的,但颜色纷纷偏向于冷淡与暗沉,就像是被浆洗褪色,就连质地也似乎变得脆弱。当他试着摆弄这些商品时,触感有点奇怪,塑料不像是塑料,钢铁不像是钢铁,更近似于某种类肤材质的感觉,触感柔软粗糙,但实际上, 该坚硬的还是坚硬,该柔韧的还是柔韧。警视正将商品放回原处,可残留的触感依旧滞留在手掌上,渐渐变成了-种粘腻的令人不快的感觉。他不由得甩了甩手, 又在外套上擦了擦,但这种触感并没有很快就消夫,而且, 他似乎还听到了- 种奇怪的沙沙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货架的另- -边, 在柜台的阴影下,在无法直接看到的地方,笨重而迟缓地拖着身体。按照马恩等人的描述,这个门内空间大体上是安全的,可这怪诞的感受依旧令人不安,这些可以感受到的异于寻.却又让人生不出好感的变化,不正是一 种潜在的危险吗?反正警视正觉得, 如果要在这里停留很长时间,精神一定会变得抑郁敏感,完全起不到安慰人心的作用。警视正看不到除了自己和黑衣人之外的其他人,之前黑衣人的喃喃自语已经让他有所猜测: -二三号依旧和黑衣人搭档行动,他们四人本来处于同一个门内空间,然而,黑衣人出了岔子,当"门”破关团又重新开启后,自己和黑衣人进入的空间,已经不再是-三号和黑衣人原本驻留的空间 了。四人组暂时被割裂,警视正料想是 乌克兰女人所为,黑衣人身上明显有古怪。他自然也乐得如此,这四人组一直都在明里暗里争夺队伍的主导权,就算马恩的计划如常展开,他们的思量与行动也依旧鬼鬼崇祟.邪教仪式是很可怕行为,但更加可怕是促成邪教仪式的政治因素。警视正从来都不觉得,这些有国家背景的专家们, 会任凭马恩摆布-他们在队伍里的争权夺利失败后, 并不代表他们已经失去筹码。警视正自己就很熟悉政治,他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这些专家各自的计划,会一直围绕某个 人转动,也不认为他们谋求的,是单纯的某种具体的物资或技术。在文京区如今面临的危机中,纠缠着- 个庞大的多国联合组织, 其目标当然也必然符合“国家等级的国际交锋”这一水准。而出现在文京区的这场邪教事件,以及一个个团体之间,乃至于团体内部的鬼蜮伎俩,不过是这种国家级别宏观博弈的一种外在且局部的体现。其中,最无力的被卷入者,是仅有个人立场的人,而最有攻击性的,最为诡诵致命的卷入者,其背后隐隐有着国家力量的推动。而警视正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也同样看到了 自己国家的力量,在这次事件中如何伸展自己的触手。以小观大,管中窥豹,只让人浑身发冷,那个真正占据主导权的轮廓是如此庞大,阴森那恶,其存在无可名状,其助量的渗透不可阻挡。哪怕有一丝丝光明, 也不过是深邃黑暗中一点摇摇欲坠的烛光罢了.哪怕邪教仪式会召唤出恐怖的“神明”,如今山上也已经出现不可思议的情景,大自然的暴动就如同天灾般难以挡.可是,在这不可思议的周营,还有更加令人发狂的,拥有压倒注暴力的,名为“国家”的怪物在虎视耽眈
这类莫可名状的怪物可不止一个,每一个被其盯上的人都难以自保。警视正每天都能够从马恩等人,以及警视厅内报告中,获得种种蛛丝马迹。有人死去, 有人疯狂,就连行走在午夜回响中,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旋律聆听者也如芥一般。在人类的社会里,在这个由人牵引而出怪证离奇中, 是如此的压抑, 细思极恐,如迷失在深沉的大海深处,能感受到的只有恐怖与绝望。对被卷入这次事件中的人们而言,马恩的计 划或许是一线曙光, 但那就如同在疯狂中挣扎, 就算成功了,也如在奇迹中侥幸逃脱,其成功的背后定然还有着为人所不知的阴谋。警视正见证了马恩计划的一步步展开,也急加清晰地察觉到,马恩队伍中的每个人,依靠其背后的“怪物”,或许真能保命,但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