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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正浑身湿漉漉的,他刚绕过一片荆棘丛,刚抬头,帽子就差点儿被不知从何伸出来的树枝挂住了。这树枝明明就在他行进的路线上, 可即便他眼观六路,耳听 \方, 也没能事先察觉.光线十分昏沉,清晰的可视距离不到五米过了十米,事物就大致只有一个轮廓, 压抑得令人心浮气躁。警视正擦了-把脸,甩掉手上的水。他全身都湿漉漉的,雨水沿着脸侧滑落,时而要擦一下,免得落入眼睛里。他圆瞪着眼睛许久,眼睛有些发热发胀。可是,在如此阴森的环境里,哪怕暂时还没有遇到危险,也总让人觉得危机伏,连眨一下眼睛都有些心惊胆战,生怕有什么东西趁院扑腾出来.倾盆大雨,风过树梢,闷雷响彻,这些狂躁的声响压倒了树林中近乎百分之九十的声音,在这种境况下,他连自2发出的声音都听得不太清楚。泥泞的地面踩上去,深一 脚浅-脚.他很快就觉得鞋子格外沉重, 全身也好似多担负了好几斤的重量。
他没有取出枪械,只是提着消防斧蹒跚前进。他有些庆幸自己用来收纳枪械的旅行袋是防水的。拨开刮过脸侧的对枝,这些树枝总好似突如其来, 令人防不胜防,三丁木园里的树木明明很高大,但他不时总会遇到重下的藤蔓和权,有的是其本身就很柔软,但有的却像是被风雨吹打掉落,另外也有看起来是被人砍掉的。因为周遭的状况但是昏暗不明,警视正没有打开手电筒,生怕自己变成光源后,被敌人轻易察觉。 但他怀疑过,人可能拥有在这种昏暗环境下视物的能力,如果自己不开灯,陷入麻烦的依旧只会是自己.可怀疑归怀疑,警视正依旧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总是引伏着身体,以粗壮的树干和巨大的岩石之间钻来钻去,借助这些能够挡住自己身体的障碍物来隐藏自己的行踪。他也不清楚这么,做是否有用,不过,这么做了倒是能够让自己在这感觉危机四伏的环境中,得到一些心理上的慰藉。尽管绕了-些路,但警视正依旧有一个相对明确的方向。他的方向感在这个阴森险恶的环境里根本没有用,普通的导向器材也已经失效了,如果只能依靠直觉,也实在叫人心寒。可他至少还能聆听”旋律”, 雷雨交加的狂躁声响压倒了这片自然环境中的大多数声音,反而让"旋律”的存在感更加凸显了。正如他过去听众人形容的那样,这种"旋律”就好似从自己的内心中产生的,是自己在脑海中想象出来的,而聆听者自己无法选择不去“ 想象这个声音”.这仿佛是一-种本能,一 种情不自禁的念想。因为大脑“0"到了,P所iI也觉得耳朵听到了。从耳朵钻进来的声音, 被大脑识别的时候,好似也渐渐融入到了“旋律”之中.若要警视正描述,他觉得就像是自己有时也会灵感勃发- -- -大多数人都会这样一-- 自然而然就在脑海中浮现一段定律. 有时,无法说清这旋律是什么声调,是什么节奏,但却依稀在何处听到过,像是曾经聆听过的那些音乐, 在应的时候,自然而然地组装起来。如果是音乐家,想必这就是他们自身的音乐灵感来源吧,也许他们就是这样,将脑海中那依稀的旋律,化作- 一个个清晰的音符,以更具体的表演传达给听众们.
警视正不是音乐家,但他也是 喜欢音乐的,如果没有邪教这档事,他此时大概还 躲在办公室里,- -边观赏清丽的景,一边听着音乐喝着咖啡吧。即便是下雨天,也别有一番令人入迷的滋味。可他现在却要在泥水中摸爬滚打,还要忍受不时拍在头顶上的树枝。警视正不免时而会烦躁一下,这时他总会想,自己小时候被大人拍着脑袋,而自2就会羞恼地打掉那些大人的手是的,这些莫名其妙,突如其来,不时落在头顶上,意图将他的帽子刮走的树枝,就是这么令人在意。警视正已经小心再小心了,可是没用, 这一-路行来,明明没能走多远,却三番五次遭到树枝的偷袭。如果是怪物也就罢了,大不了明刀明枪干-场,可这些树枝除了吓人一跳, 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它们也实际没有弄伤自己.却好似恶作剧一般惹人嫌。次数- -多, 真让他不由得猜疑,这个树林里是不是真有故事书里描给的那些喜欢恶作剧的自然青灵,在戏弄他这个外来者.在聆听"旋律“ 的同时,他也总觉得,当这些树枝“袭击”自己的时候,总是踩在一个微妙的节奏上, 就好似在-段音节中,突然在背景中冒出的三角铁。“叮”的一声,又“叮”的一声.警视正绊了一跤,浑浊的泥水中好似有一条滑溜溜的东西缠着 他的裤管,像是蛇。 他连滚带吧,先将脚抽回来,又举起斧头朝那泥水中猛砸了几下。水花扑棱四溅,好似钩住了什么。他扯回斧头,那东西就缠绕在斧面上,此时正有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