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各位。wanben.info”岩重哲也咽了口唾沫,他如梦初醒般,这才到问题的所在,回过神来后用一副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门好像……已经开了?”
是的,自从柳川空出现,电梯在他身后打开,之后再没有合拢过。
那是当然,良心想。
要不然刚才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干啥一直盯着门看啊。
他本来还以为就算派人来向他们通知游戏的具体情况,肯定也会和主持人一样,通过屏幕来联系。
因为假如有人是直接进来的,就等于他们可以顺势控制对方后,施施然离开电梯间;除非进来的人有能力一口气将他们全部放倒,令所有选手都失去走出来的力气。
几个普通人暂且不论,瓦尔特神父可不是好易与的,而且主办方会如此大费周折的可能性显然很低。
只是没想到,真正的“现实”却选择了另一种可能。
“我们现在……能出去了?”
远山小姐还在以一副不确定的口吻喃喃。
“还等什么啊!”
阿万司一拍大腿,第一个站起身,他动作十分粗鲁地一把将挡在门边上的柳川同学推开,急匆匆地朝着电梯外跑去。
随后,其他人紧跟着一起走出电梯间,生怕这扇铁门又一次合拢。
来时阴暗无光,氛围压抑的长廊,这时候看来却别有一番空旷幽深的魅力,像是到了新天地一般迷人,他忍不住深呼吸了数次,让新鲜空气尽情地灌入肺腔。
周围十分安静。
没有人来人往,没有爆炸,没有施工队,与数个小时前没有任何区别。这栋建筑物真的要被拆了吗?这时候,任谁都会情不自禁产生这种困惑,就好像只有他们在紧张兮兮,一个劲儿地自己吓自己。
“喂,我说……”
阿万司不怀好意地看过来。
“你该不会是故意在恐吓大家吧?”
“奇怪的问题。这样做对我有何好处?我只是记起了在进入电梯前奥城先生所说的话,并且在此基础上做出提醒罢了。”
“不错。”瓦尔特微微颔首,从炸药堆上走出来后,他又恢复了那副从容不迫的慈祥神态,“野上少爷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们应该感谢他才对。”
“我的情报不会有问题。”奥城先生语气硬梆梆地说,“这次拆迁的执行案我都有过手,不可能出错……”
“你哪来的自信?你和我们一样,都只不过是候选人,在情报方面肯定玩不过主办方。谁知道你在公司内部的所见所闻是不是都被做了手脚?”
“这、这种事——!”
奥城先生一时间无言反驳。
“好了,各位。”
被无视了好一会儿的柳川空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脸上依旧是一脸谦逊的笑容。
“既然诸位的后顾之忧已经消失了,现在,可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吧?”
“啊……当然。”
阿万司转过身来,瞪着柳川空。
“喂,你是叫‘柳川空’,对吧?”
“是的。”
“很好,柳川同学叫我‘司’就好。话说回来,你难道不觉得这场所谓的交易,还是‘一对一’的更好吗?有人已经很明显对你的事情暴露敌意了,集体讨论的话对你肯定很不利。顺便一提,我倒是对你之前做过什么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柳川空的目光在剩下的人们脸上转了一圈,笑着回答道:
“您说得没错。与其一次性争取到诸位的帮助,不如分开来各自商量,风险更低。”
他的话很直白。
“所以,诸位如果对这件事有兴趣的话,请来餐厅一聚,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今天晚上七点,我都会在那里耐心等待诸位的到来。”
阿万司同样笑脸相迎。
“相信我,你不会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的。”
他转过身,朝着剩下的人们挥了挥手。
“那么,暂时拜拜啰。我个人是不介意你们跟我一起来,只要放下颜面问题的话。”
……
神父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嘴角抽了抽。
“他们俩……就这样走了?”
远山琉璃有些惊奇地左顾右盼。
“留在这儿又能做什么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呀。那个叫‘阿万司’的人,难道就不担心接下来又会发生某种出乎意料的事情吗?起码在这儿再等一会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