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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同样被主办方认定为用来提供给选手与“其他人”交流的场合,但相比起餐厅,这里的环境更为私密。
在场一共四人,三男一女,阿万司,奥城大介,远山琉璃,和柳川空。每个人正好坐在不同的方位上,彼此间隔了一段距离。
“柳川君,现在可以向我们说明情况了吧?”
阿万司以大马金刀的姿态坐在沙发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口,手中晃动着酒杯,笑容里带着邪气。如果让岩重哲也这样的肥宅摆出这副姿势的话,那场面恐怕就像是一滩在沙发上化开的肉团般令人难以直视,但放在这个牛郎帅哥身上,倒是颇有种不羁的潇洒感觉,大概会很受寂寞夫人和年轻女孩们的欢迎吧。
另一边的奥城先生正襟危坐,身姿笔挺,年纪轻轻便跻身精英阶层的气势丝毫不落下风;远山琉璃就更不用说了,早已习惯对着摄像机和无数人眼光的偶像小姐,无论身处何方都能第一时间牢牢抓住人们的眼球。
柳川空的目光在这群帅哥靓妹身上转了一圈,忽然间露出微笑来。
“哎呀,确实能看得出来各位都很不简单哪,身为一介普通高中生的我实在荣幸。这次会面虽然身负重任,因为我需要拯救自己的性命,但若有时间多多交流,还是希望可以认识……”
“哼,快说正事。你不想活了?”
阿万司表情略显地不满地打断话头。
“是是。”柳川空点点头,很干脆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投票’。各位手中都掌握着关键性的一票,能决定我在那起死亡事件中,究竟是‘有罪’还是‘无罪’。换而言之,我的性命就掌握在各位手上。”
三人面面相觑。
又是投票?
他们可还没忘记,按照那位主持人的说法,游戏胜利的评判方式同样是投票……或者最起码,是胜利条件之一。
“既然总共是七人,那就只有‘有罪’或‘无罪’两个选项,对吗?”
奥城先生干咳一声,主动问道。
“对。”
“不会出现平局?是不允许弃权,还是……”
“根据我听到的说法,在投票中选择‘弃权’,同时便意味着放弃游戏本身,各位会直接被当作淘汰吧。”
柳川空耸了耸肩。显然,这些问题他都有问过。
“的确。连这种程度的决断都做不出的话,没有资格成为公司的领导人。”
奥城先生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
“那个……”
一直默默旁听的远山琉璃终于开口了。她的表情中有紧张,但更多的还是严肃。
“柳川君,你到底有没有杀人?”
“这重要吗?”
柳川空笑着反问道。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面临这个尖锐的问题,而这也不是柳川空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回应。
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其实都已经明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远山琉璃神色沉重地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摆在候选人们面前的,是一架天平:一边放着前往权力游戏的入场券,一边则是是否要包庇一个杀人犯的道德准则。
对于有些人来说,做出这个抉择十分困难;而对于另一部分人而言,这甚至称不上是阻碍——比方说,阿万司。他在意的压根就不是道义或是真相。
“喂,你说实话,我们帮了你,就能取胜吗?”
阿万司从沙发上坐起,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
“我不能打保票。”柳川空摇摇头,脸上却还是自信的笑容,“但目前来看,这是最有概率的做法。”
阿万司没有否认。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就算没有得到确证,一样能有隐约有所猜测:既然是投票游戏,那么“少数服从多数”便是毋庸置疑的准则,无论是对于他们、还是对于柳川空来说,都是如此。
“就算是这样,还有其他亟须解决的问题。”
他指了指远山琉璃和奥城大介。
“我们这儿,一共只有三个人。就算全部站在你这边,也不能说稳操胜券。”
“剩下的人,我会想办法说服的,如果各位能助我们一臂之力的话……”
“不,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在那四个人中,有一个人特别麻烦。而且,他之前还明确表示了反对。”
阿万司叹了口气。
“喔?”
柳川空眉头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