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家隔着玻璃板,沉默地注视着对面四人被浇成落汤鸡。
最为孱弱的野上典甚至脚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奥城大介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可思议。
他将眼镜从鼻梁上取下,又试图将自己精心打理好的精英型男发型重新梳理一遍,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由于自己的脸上手上都是湿漉漉的,所以根本完成不了。
一脸狼狈的他半蹲在地上,喃喃自语。
“奇怪,为什么……先不论哪边占据优势,这场比赛的胜利难道不是应该由我们来决定的?明明是四比二……”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小说家叹了口气,蹲下来后直视着对方的眼睛。
“你为什么会觉得这场比赛的规则是多数者赢?”
奥城大介没有回答,沉默地回以视线。
伴随着仿佛滂沱大雨倾盆而下的激流,玻璃板对面的小小隔间就像是正在换水的鱼缸,自地面开始,正一点点开始积蓄水量。
没过一会儿,水位线就已经漫过四个人的脚踝了
“无非是因为你们都觉得柳川空是有罪的,他确实杀人了,但是却在上一轮的审判中逃得一命;并且从直觉上来讲,这场审判考验的是我们这群候选人,所以才会得出这个结论。”
小说家摇摇头,
“但实际上,柳川空真的没有杀人。只不过投票数占据上风所得到的答案正好是真相,这场比赛的规则如何,其实还难以确定……”
“——直到现在为止。”
奥城大介恍然。
“是这样吗。但是……”
在水流的冲击下,他尝试了好几次,总算能吃力地扒住滑溜溜的玻璃板,将脸贴了上来。
“原因呢?为何……为何是这种考验呢?”
“谁知道。”小说家耸了耸肩,“或许是希望让我们这群人来挖掘真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