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他又将手中的电缆甩了甩,往旁边那个人的脸上砸去。
面具掉下来后,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女性的脸。
她的样子看上去比他身边的老人更不堪,双目圆睁,嘴唇青紫,耳鼻处似有血迹,本来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显得尤为狰狞。
……原来,坐在底下的观众们都是一群死人。
全场静悄悄的。
所以,他们其实全都已经……死了吗?
不知从何而来的一阵风,吹得他浑身发凉,小说家仿佛感受到了一股森森的阴气。
就算是他,也没有一次性见过那么多具尸体——至少没有见过一群死人全都整整齐齐排列在面前的场景。
黑帮匪徒火并的战场,邪教徒****的仪式现场……种种场景在他脑海中划过,却没办法与现实的景象对上号。
有观众席、有舞台,此地本该被称作“剧院”,但就以目前的状况来看,不如说是“坟墓”更合适。
小说家吐了口气,拍了拍肌肉僵硬的膝盖,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等等,他想,其实还不能确信底下的观众全都死了,哪怕是被打掉面具的两个人。
说不定观众们是因为某种麻醉气体而处于昏迷状态。当然,即使是麻醉气体,结果仍然有可能威胁到性命,就像举世皆知的莫斯科剧院人质事件一样。
小说家再次转过头去。
这时,玻璃箱里的几个人已经全都漂浮起来了,水位线涨到了男人们的胸口,而小男孩不得不抓住旁边人的衣服,才勉强避免溺水。
再这样下去,水很快就要漫过他们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