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

“有时候，天照姐姐的决定，果断，有效的近乎无情…”上杉怜平静道。

天照不由看向这位比自己还要高的女子，“是么？”

“有时候，我和天照姐姐说话，感觉我们就像是两个男人在对话一样。”

“嗯？呵呵…”天照并不生气，反而温存一笑，“看看你这绰约的风姿，你这样也算是男人的话，天下还有几人敢自称为女人？”

“姐姐说的是，我只是随便有了点感想，姐姐勿怪。”上杉怜的心情比较复杂，天照说的她当然认同，但是，同为女子，为何她和凛音站在一起，就会自然的产生一种暧昧的气氛，可是和天照站在一起，就好像是两位知智者，武者的对话呢？分明，天照和凛音的长相，是那般的相像，但气质，却是全然不同。

“对了，怜，我听奈奈子说过，凛音的师傅，那位姹帝，非常了不起，她还曾许诺凛音，要再收一位她的姐妹为弟子。”天照凝视远方说道。

“是的，确有此事。”

“可能我这样想有些自说自话，只是，可能的话，我真想能向那位姹帝求教，和凛音一起，两姐妹同为她的弟子，我也甘愿。”天照粉润的唇，微微开启。

“天照姐姐？您贵为三界之主，怎能向其他人屈尊？让姹帝将你当做女弟子那样训教，不觉得实为不妥么？”上杉怜有些意外，她本以为，凛音应该会从她们六神将姐妹中选出一位。当然，无论选谁，她并无怨言。

“贵为三界之主？所谓界天女主神，连作奴隶的都不在少数，我还有什么屈尊之说？越是在乎尊严，在残酷的大梵天，越是只会丧失更多尊严。”天照平静道。

“天照姐姐…”

“怜，你不觉得，我现在说话开始像凛音了么？”天照颀长的睫毛下，微微眨眼。

……

时光在流逝，但似乎和凛音无关。

在魅海之舟上，凛音尽情的绽放自己，即使其他魅源之女都感到累了，有些需要歇息一段时间，只会再起舞，然而，凛音的魅源，好似永远也消耗不尽，女性的生命力更是无比旺盛。

“哈哈哈！来，来，喝！我数次魅海之行，无尽岁月，这一次是最令人满足的，凛音姑娘可真是赏心悦目，越看越喜欢啊！”巨大透明蟾蜍举杯道。这巨大透明蟾蜍，竟然是一位天雄力之主，凛音也不知道为何，天雄力之主会是蟾蜍的形象。

但天雄力本源，并非只有唯一的本源之主，这蟾蜍在众多本源之主中，实力属于弱的。

“我看，你这是得不到的才叫最好吧？”岩石之主道。

“没办法啊，凛音姑娘看不上我的礼品，人家不收啊。”天雄力之主拍着肚皮道。

“其他姑娘，也很好看啊。”火焰之主道，“不过，确数凛音姑娘，最是迷人。她可是已经收下了我的馈赠哦！”

时过境迁，魅海之舟上的气氛在渐渐发生变化，当凛音得到了越来越多的本源之主的青睐之后，逐渐演变成了本源之主们争相要送礼物给凛音，他们出手的礼物，必定是本源真谛。

只是，如此一来，凛音反而不想全收了，因为有些本源，实在是用不上。

“凛音姑娘，累了吧，来喝一杯。”雷电之主给凛音递过来美酒。

“不必了，多谢。”凛音轻轻一抹脖子上的汗水，挺着胸，秀发披散，她得到了许多本源真谛，只是，有一样她非常想要得到的，却一直没有遇到，她问道，“诸位前辈，怎么这么久了，也不见魅源之主来呢？”

魅源之主，必定是女性模样，凛音也好期待，想要看看魅源之主，得美到了什么程度，得有多么让她迷醉。

不想，众多本源之主们，却端着酒杯，相视一笑。

“诸位前辈？”凛音觉得他们的眼神有些奇怪，怎么都看着自己。

“凛音啊，要问这亿万年一度的魅海之舟上，谁是魅源之主，那可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哎？”凛音喘息着，玉白色的脚踩着粗黑的船甲板，上面都落下她滴滴汗水的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