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德走后,自然有人追到了这里,发现了利德别在江边枯枝上的布条。104;116;116;112;58;47;47;119;119;119;46;50;99;121;120;115;119;46;99;111;109;47;
“从现场情况来看,大概率是被逼迫太紧,选择了跳江。”
“跳江……?向折花六重大圆满的境界,被追到跳江也正常。可从我们接到的消息来看,云阳领主的境界不容小觑,怎么会被追兵追到跳江?这布条分明是故意放在这里,分散我们注意力的陷阱!”
“确定吗?云阳领主暂且不论,向折花对南楚的水系定然是稔熟于心,他们选择走水路逃跑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可恶……分一半的人沿着江水向下游调查!通知在后面设伏的弟兄们,同样分出一班人马,搜索附近的客船!”
用黑布蒙住脸颊的人们迅速分头行动。
为首的那个人一拳砸在一棵古树上,力道之大将古树生生震断,砸入江中,漂向下游。他的手上满是鲜血,眉头紧皱,似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
平心而论,他相信自己几十年刀尖舔血养成的经验,云阳领主和向折花必定是换了衣服逃往其他路,但他不敢下这个判断。因为赌赢了他拿不到什么好处,赌输了他承担不起那个后果,所以只能分兵。而一旦分兵,必然会削弱己方的追击实力,这让他心里非常愤怒。
傍晚的时候,满身伤势的洛夜和向蒙也抵达了丹青城。
直到这个时候,向蒙才收了手中的剑,对洛夜说道:
“你比想象中的值得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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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夜只平静地说道:
“我是世子府的人,我只想要一个真相。”
向蒙哂笑道:
“不用跟我装什么。洛夜,你们世子府摆出一副怀疑所有人的架势,逼得向戈凌把自己的宝贝孙女都送进了查案组。但我们主战派不吃这一套,在我们眼里,你们世子府同样是血衣案的嫌疑人之一。”
洛夜摇了摇头:
“至少,我们不会拿老将军做局。”
向蒙吐出一口气,说道:
“但愿如此。但如果让我们查出来,血衣案是世子府和领主府在幕后操纵,想要挑拨主战派与主和派的关系,就别怪我当面讨个说法了。”
洛夜不再说什么。查案组的四方势力中,向折花目前最为孤立无援,因为她背后是嫌疑最大的主和派。但洛夜和向蒙的关系也是貌合神离,在向折花不在的时候,两个人确实也会彼此提防,因为他们的目标和立场其实是不同的:世子府想要整个案件水落石出,而主战派只想不计一切地保住江月生老将军的命。
“已经晚上了。”
许久之后,洛夜平静地开启了一段与立场无关的话:
“组长大人和向折花还是没有来。难道说那边……”
向蒙也等得心急如焚,但利德明确吩咐过他们今晚要在丹青城外等着,而且擅自行动会被当做内鬼处理,所以他们也没办法离开。虽然对利德那边的情况、对整个局势都心急如焚,但此时此刻却依旧无法轻举妄动。
丹青城内,同样有一伙人在烛火中秘密协商。
“你们说,云阳领主会来这丹青城吗?”
“我倒是觉得不来最好……真要在我们这里死了一位领主,过后泼天的报复都要接踵而来。到时候别说论功行赏,我们这些人只怕一个都跑不掉……”
“我倒是觉得云阳领主会来。”
“为何?”
“少年得志,很容易心焦气躁。他从一开始就摆出一副堂堂正正的姿态,走大路光明正大地过来,明摆着就是想杀人立威。像这样的少年心性,哪里能说收就收?最后肯定是咽不下这口气,还是要来的。”
“有道理。那我们怎么做,还是杀了他?”
“杀了吧……血衣案,这里面牵扯的可是不世之功。上面那些人物,哪个不是几百年的家业,一个个富可敌国,怎么可能在意一个乳臭未干的新任领主。就算与云阳结了死仇,云阳还能真有胆子打过来不成?”
“而且,云阳领主年纪不大,还没有子嗣吧。他死了,云阳会乱起来的,根本无力向我们施展报复。王族那边是个麻烦,但只要小心控制,终究不是大问题。至少,远不如血衣案能带来的东西诱人。”
“好。这票,做了!”
在场的人又是一阵紧锣密鼓地商讨,开始布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