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古树在这种力量下脆的像是一张草纸,梵卿的衣摆在风中鼓动不息。
梵卿用蒲扇扇了两下风,继续说道:
“可现在,它们要派上用场啰。山路难行,骑兵难以施展,灵武领主必定会让士兵下马,从旁牵引。而我们借机以机关轰击正面战场,再以落石滚木让他们无落脚之地,战争便有了转机。吩咐下面的人严守机关要处,违令者斩。”
梵卿身边围绕的若干个将领抱拳道:
“是!”
梵卿又恢复成乐呵呵的样子,笑着说道:
“多大的仇恨,值得她们灵武世世代代誓不罢休啊。人间仇与恨,一报还一报,永远没个尽头。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征战四方,觉得打打杀杀是男人的浪漫,老了就想着找个前凸后翘的姑娘搂着,醉倒温柔乡。好啦,闲话说到这里,布阵吧。我把我毕生所学的阵法用出来,能不能打赢,就取决于你们了。永天国这房子虽破,也给那么多人遮了风挡了雨,我们这些住在房子里的,总不能想着把房顶掀了不是?”
从梵卿的身上看不到什么紧张感。
这位眉头落满了雪的老人始终都是笑着,他身上这种从容的态度也感染了很多人。很多士兵虽然身经百战,但也是第一次跟号称天下无敌的灵武对上,心里难免有点紧张。可见到梵卿之后,这种不安的情绪自然而然地散在风中。
梵卿就是这样,他不是一个严酷的将领,而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有他在的时候,士兵们会觉得头顶好像自然而然地多了一层保护伞,不必有太多顾虑,只要照他说的去做即可。而梵卿也对得起他两朝老将的名望,整个落凤山很快如铁板一块,毫无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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