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下楼的脚步声骤然消失，然后响起一道惊讶怀疑的轻柔少女声音：“二乃？”

“是三玖。”

二乃瞬间判断出了来人身份。

“果然是三玖。”

看着少女脖颈上的耳机，浅川直树格外心累。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明天还要期末考试，你们都不用睡觉的吗！

一花，四叶，二乃，现在是三玖，等会儿要是再下来一只五月，马上把灯打开，所有人都别睡了，直接玩到明天天亮算了啊！

“二乃，你怎么没有睡觉？”

三玖加快脚步，咚咚咚走到沙发旁边。

“在找浅川问题目。”二乃伸手指了指沙发前的茶几，上面有着纸笔和习题册，算是物证，“你这么晚下来做什么？”

“没有水了，我下来喝水。”三玖轻轻抿住粉唇，将信将疑，不像四叶那么好忽悠，“都快要十二点了，现在学习？”

“我偶尔想要努力一下，难道不可以吗？”

“二乃以前从来没有这么用功。”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浅川直树惊讶：“二乃会用成语了。”

二乃：“我本来就会好不好！”

“……”

三玖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茶，然后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在浅川直树身边坐下。

“你不回去睡觉，过来做什么？”

二乃眸光一转，望向三玖。

三玖喝了一口麦茶，语气平淡：“睡不着。”

二乃：“不玩手机，很快就能睡着了。”

三玖：“玩手机的人，明明是二乃才对吧。”

“都安静。”浅川直树双手交叉，做了一个禁止说话的手势，不知道为什么，二乃和三玖非常喜欢斗嘴，明明在学校都不敢和陌生人说话，“你们不睡我还要睡……继续学习，然后回去睡觉。”

二乃和三玖轻哼扭头，总算安静下来。

转眼到了零点。

二乃和三玖总算开始犯困，打着哈欠上楼睡觉。

浅川直树在沙发上躺好，双手枕在脑后。

“一花、二乃、三玖还有四叶，全都下来了，五月会不会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