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老艾尔手中的这个酒瓶子砸到大巴赞脑袋上的时候，期待的是能把他的脑袋从彻底砸瘪的。

这个酒瓶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实际上是老艾尔出卖自己灵魂和家人生命才换来的宝物。

不久之前，他被邪魔的使者问了一个问题。

为了不接受从此在这个岛上虚度一生的悲惨后半生，你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老艾尔的答案是不惜一切代价。

他在加纳利群岛见了太多新大陆送到塞维利亚港的财富，也见了太多西班牙人到新大陆一夜成为炙手可热的明星。

有些人在他这里短暂停留的时候，他们会有一些短暂的交流，老艾尔能得到好多恭维和敬意，甚至还有一些崇拜。

他也会给予新人一些提点，鼓励他们征服大海，为皇帝和西班牙夺取更多荣誉。

不过这些去新大陆的人大部分都是被认为不能够在面对法兰西和奥斯曼的斗争中发挥砥柱作用的三四流人物，其中有几个表现非常糟糕，老艾尔甚至不觉得这种人能当自己手下一个合格的水手，就是彻头彻尾的废物点心。

老艾尔知道自己当然也不是完美的，但他最大的错误也不过是因为饮酒过度，导致错配了一份物资，让哥伦布有一年探索的时候失去了一艘船而已。

“去死啊，你这该死的混蛋，我不过是丢了一艘船就一辈子都废了，你在马耳他丢了十几艘船，你怎么不死？！”

他一酒瓶砸中了大巴赞，这一击附带着克敌机先的效果，让大巴赞完全无从躲避。

被砸中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巨响，仿佛有雷霆就落在他的身边。

这是头颅骨的一部分砸到了耳鼓上。

大巴赞并不是废物点心，虽然老艾尔的怨恨部分是合理的，如果不是出身侯爵家族，他根本不可能这个岁数就成为分舰队的司令官，上次马耳他之战受损，也足以毁灭他的职业生涯。

但是大巴赞也是十三岁的时候就上船服役，从军官见习生，一路都没有偷懒耍滑，磨砺到了如今这个位置。

所以他始终没有喝太多的酒，挨了一下酒瓶的重锤之后，虽然脑袋已经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变形，头颅都瘪了一块，但是他没有放弃。

大巴赞的头盔外面是威尼斯矮人岛钢场制作的百炼精钢，里面是用一只护国桔虫的内囊作为底衬。

据说是由皮尔-卡丹亲手制作的，当然只是一贯的说法，实际上负责这个工作的是他的首席学徒。

根据送上这件礼物的摄政的说法，这位大师其实早就已经脱离防具生产太久，小部分精力用在制作防御力有限，但是价格昂贵的帽子是哪个了，大部分精力都用在寻找代言人带货上了。

皮尔-卡丹已经发现了赚大钱的密集，就是先免费给各城的法师公会赠送摄像水晶球。

这对教学、交流非常有价值，法师可以一下子教育更多学徒。

但是这个水晶球每天要先播放一个小时的指定视频，最常见的视频就是英俊的术士猛夸一顶帽子。

拉迪斯劳斯一开始是拒绝的，这让他的法师们把太多钱花在了无意义的事情上。

但是后来他想通了，不仅不干涉，还主动录制了好几期视频。

摄政认为自己应该尊重法师们的自己的选择，当然也有谣言说是皮尔-卡丹给了他百分之二十的分成。

反正皮尔-卡丹的帽子已经冲出了奥地利，一路在中德意志、波兰、甚至最远杀到了莫斯哥大公国。

他再也不造低毛利率的头盔了，这活都丢给了学徒。

而他的首席学徒虽然至今没有作品署名权，但已经是这个位面上最好的盔甲工匠法师了。

这件装备就是证明。

它已经在最近几次位面冒险中把大巴赞保护得很好。

在“桔树”上经常要面对各种来树根抽取树汁的敌人，其中有些长着锋锐至极的口器，哪怕一米后的树皮也能切入，却也切不开大巴赞的头盔。

但是这头盔的坚固外壳这一次无法保护大巴赞了，被酒瓶命中了一次，他就无法战斗了。

不过仅仅是还能站着就让老艾尔颇为惊诧了。

“哟呵，你这头盔又是祖传的宝贝？还是皇帝给的赏赐？皇帝对你有什么安排？是不是这次从新大陆回来就要让你当地中海舰队的司令，再过几天是不是珍宝船队也要给你？”

“这不是最高的安排，古老尊主对你有其他安排！”

“只有古老尊主的安排，才是最高的安排！祂已经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