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流速颇急，没有任何水文资料，船员们也完全帮不上忙。

大巴赞操纵着新得到的无名船只，躲避着水下的暗礁。

这活计他已经干了好几天，除了莱罗每天轮换了他几个小时，其他时候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坚持，但是大巴赞，反而越干越带劲。

他喜欢操船。

这不是一艘好船，但是这船舵确实不凡，而大巴赞喜欢这种不凡的航海器材。

哪怕这里不是海，应该不是，大巴赞从弟弟那里知道，“大银矿”连湖泊都没有，更不要说海洋。

“这条河道是刚刚形成的，上个月还是一条小溪呢，确实不好走船。”看到大巴赞非常小心，一位人类船员在和自己的女朋友互换口水的间隙，抽空告诉了他之前阿加丝是怎么做的。“其实你不用很担心，阿加丝碰到搁浅的时候，就用那个船舵上附着的法阵来把船变轻然后提起来就行了。”

当然大巴赞还是非常认真地操纵着船只，对他来说，像阿加丝那样操作是非常可耻的。

“不用担心，这点工作不算什么。”

大巴赞认真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继续认真地操纵船舵了。

另一个让他不能那么操作船只的原因，是他们虽然控制了船只，但是没有缴获到多少施法材料。

莱罗正在底舱里搜查，但是大巴赞没有报多少希望。

这艘船连账本都没有，阿加丝身上兼具了精灵贵族的傲慢自大和火法信徒的散漫放纵，打败之后的好处非常有限，当然大巴赞对此也完全接受，否则他也不可能带着一个法术位都几乎全空的伙伴，就打败那么多火发信徒。

火发信徒的凝聚和组织问题其实在在小规模的战斗中那么严重的，甚至种族问题也不大。

“其实我们前几天顺流而下的时候，似乎河道要窄一点啊。”

“是吗？好像是诶。”

“唉呀，你是不是在给阿加丝洗地？你是不是还想上她的床？！”

“我就想了，难道你不想？”

“想归想，我没说她能操船啊。”

“我也没说啊...我是说...唉呀，拉倒吧。”

也有人说阿加丝面对的局面不一样，不过她的人望实在糟糕，没有人很努力地给她说话。

“虽然精灵们都骂你那个雇主是咕巫妖，混子法师什么的，但他做的东西其实还是不错的。”另一个半精灵也给予了莱罗公平的评价，她一边说，一边牵着自己的两个男朋友，一个人类，一个精灵，“主要还是阿加丝乱搞，不仅不小心维护船只，还暴力操作，对于这么美丽的船一点也没有感情，她就是最糟糕的精灵，一方面享受贵族的特权，一方面又要火发女士强调的自由！”

“她要的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最大的特权，不负责任的特权。”大巴赞说道，他的话让火发信徒们纷纷表示赞同。

大巴赞把另一部分的话留在了心里，其实大部分火发信徒要的就是这种不负责任，这会不必要地激怒这些挺老实的火发信徒。

他们对于大巴赞推翻阿加丝成为船长，一点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

但是他们显然也没有成为暗日信徒，更不会为西班牙承担自己的责任，大巴赞还是想着要离开“大银矿”，不过要是能够在这里发展一些比较稳固的支持者，对于后续的催化剂供应就会大有帮助。

可惜啊，要是弟弟在这里就好了。

不过他也不怎么会传教...

大巴赞一边想，一边继续问道：“这河流只出现了十几天？那对你们的生活一定造成了很大的灾难吧？特别是那些地下坑道。”

大巴赞知道“大银矿”刚刚升级为主位面，吸收了一些多水的次位面就会导致环境大变。

不过变化的规模超过了他的想象，顺着河道上行进了好几天，他发现水流并没有像正常那样明显变小。

而且岸边明显可以看到一些非常突兀、尖锐，没有经历过水流长时间摩擦的石块。

这说明说明水流子啊这几天中变大了。

“有点麻烦，哪里有灾难啊？？”

“是啊，水多最好了，嘿嘿。”

“我打死也不挖矿，就算是躺平只能饿死，我也不下井！”

“对，下井不是人干的活，有水至少不会渴死。”

河流改道就是水灾啊，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大巴赞觉得这些火发信徒有些没心没肺了。

他们大概从来不挖矿吧。

还有哪些搂着女朋友发出的淫笑，还有那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