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乐霜精乱哄哄的，声音嘈杂，队列紊乱。

这一切迹象让亚厦女士有了充分信心，虽然她身后的人类、骷髅混编部队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知道强大的部队是什么样子的，老亚厦的部队经常是桔虫、人类和库查虫混编，他们面对着由将军和护水使者指挥的傀儡，双方在战斗之前都是安静到可怕、严整到迷人。

不论是能战的人类和充值，甚至于邪魔的部下们，绝不可能在对敌的时候如此嘈杂无序。

“呵呵，他们只是火发信徒而已。”亚厦女士一贯认为火发信徒只是捣乱分子，谈不上敌人，“解决了他们，我们再集中力量去对付另一边的自夸者信徒，傲慢自负的敌人也不难对付，这些下流胚更好对付。”

大巴赞觉得她其实也处于傲慢自负之中，不过这个位面上现在银光笼罩罩，所有人都难免高估自己，即使大巴赞和莱罗这样位阶很高，而且前者还有精灵之父神恩，但是也做出了非常具有攻击性的举动。

大巴赞是在渡过护城河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其实也不对劲的，面对两波敌人的攻击，集中力量先摧毁其中之一不是完全不合逻辑。

但是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事指挥官，固守河道，半渡而击才是正常操作啊，哪怕两边敌人会因此合流，但是他们的协调能力不会很好。

尊主是如此强调一起都在祂的控制和安排之中，火发则不顾一切地追求绝对的自由，祂们的信徒似乎现在就在互相作对啊。

大巴赞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二者有合作的可能，他觉得最大的可能大概还是自己被自夸者的银光照耀了。

只是现在已经冲过了河，不打也不行了。

“巴赞侯爵，现在撤回去还来得及啊。”而不久前也同样支持渡河的莱罗现在更是怂得不行，“我在河后面布置了好几层方向，还有灰湖之源的水可以使用，有了这些水，我们说不定能打退那些骷髅。”

“莱罗阁下，现在只能冲，怎么能撤退？！”亚厦女士立刻反驳，她有点明白为什么莱罗面对自夸者的信徒守不住了，那些骷髅在她看来其实也不是很能打，“巴赞侯爵，我们一起冲，一起毁灭敌人！”

“在这些乐霜精上损失太大，那些自夸者的信徒怎么办？”莱罗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那些自夸者的信徒连自己的损失都不怕，火发信徒的损失对它们更加是收益啊。”

这些道理不是完全胡说八道，但真不该此时说。

跟着过河的人类中，有好些个面露鄙夷，还有更多很是动摇，这个巫妖也太不靠谱了。

一些人类还在莱罗的指挥下防守过另一段河流，对于这个巫妖的指挥本来就多有不满。

如果是老亚厦在这里，早就把那些并不怎么样的骷髅给干翻了。

现在又出现了其他敌人，他们的士气一下子更加涣散，渡河之后甚至没有办法重新有效地编组成有效的队形。

大巴赞有心下令，但最终只是继续冲锋，他知道自己没有和这些人一起战斗过，这些人也不是西班牙长久的臣民，自己缺乏指挥他们所需要的威信。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到手拿超大号杀猪刀的乐霜精一言不合就干掉了另一个乐霜精，后者似乎还是一个强大的法师，吟唱施法的样子很是熟练，肯定实力不弱。

而亚厦女士心中大喜，因为她对那个“指使术”的灵光还挺熟悉，尊主的牧师们经常使用“指使术”来实现尊主的安排。

敌人居然在她的面前来了一个内斗，这是好机会啊。

然而莱罗却惨叫了起来。

“卧槽...爱凯尔内斯莱努斯就这么死了？？”

“这是精灵的贤者？！一定是的！”

“啊啊啊，我们必须撤退，冲上去会死的！”

莱罗有很多缺点，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它不仅认识那个乐霜精法师，而且它看出来杀猪精灵刚刚那一剑中，蕴含着和伍德类似的力量。

这不是单纯依靠肌肉和血液能够挥舞出的一剑，必然是融合了对世界理解，宇宙运行规则掌握之后，才能一剑杀死一个巅峰核心法师。

莱罗知道名为爱凯尔内斯莱努斯的乐霜精法师的实力，他是多么老资格的精灵法师，是莱罗的前辈，他们一起在法师工作室一起干过活的。

他是女精灵法师们歧视莱罗女朋友欢咏的总后台，这个出身名门的精灵法师对于所有人的对待方式是严格按照出身高低处置，贵族里的蠢货、饭桶，一个一个都高踞上位，这在法师中是极其罕见的事情。

在所有种族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