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们能完全信任这个人类吗？”

看着大巴赞把大部分施法材料和十几个反邪恶法阵都打包带走，年轻的学徒戴文德尔有些担心地说道。

这质疑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莱罗这几天都没日没夜地带着学徒工作，并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和大巴赞一起对抗乐霜精之中建立起来的信任。

事实上这个年轻学徒能忍耐到现在就很不容易了，刚刚拆卸反邪恶法阵的时候，他就已经犹犹豫豫了好久，但总算是没说话。

“他不可能把我们出卖给桔虫的。”而且莱罗其实也不可能完全确定大巴赞和自己的立场是一模一样的，只是它觉得大巴赞不会轻易放弃，“我们的父神选中了他来铲除我们的中的害群之马，和桔虫合作是为了对抗压缩与绝望之魔，把我们出卖给桔虫，他能得到什么？”

“那些桔子很不错的...”

“和父神能给的比起来在，这不过是一些残羹冷炙，我们一定要坚定地信仰父神。”

莱罗认真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徒。

“我更担心他会受不了古老尊老主的压力。”戴文德尔学徒被莱罗逼视着，渐渐垂下了头，他知道自己这样不够坚定，“老师，我的伯父告诉我的，那些火发信徒从来不用压缩与绝望之魔的说法，都叫古老尊主，我怕...”

他的伯父当然就是戴文德尔元老，这位老兄虽然看到大巴赞击退了几次乐霜精，还挽救了一次他的营地。

但是这几天已经完全放弃了支持大巴赞，彻彻底底地沉迷于赞美火发女士了。

“火发信徒都是用古老尊主？”莱罗顿了一顿。

“是啊，他们其实都不会死拼到底的，反正只要根据那个压缩与绝望之魔安排的时间表，他们一样可以啪啪啪啊。”戴文德尔学徒很是不满地说道，“我那个倒霉的伯父，在火发信徒中极受欢迎，这些号称要摧毁一切制度，打倒全部束缚的火发信徒，其实最喜欢的就是贵族，一听到元老，那真是骨头都酥了！”

这基本上事实，莱罗也无话可说。

其实这个学徒长得不错，也有贵族的身份，同样很容易在火发信徒中得到很多青睐。

莱罗一直对他这一点很是满意，认为这部分弥补了他智慧的不足。

“不过我伯父也说了一些有用的。”戴文德尔学徒说道，“他说火发信徒实际上对巴赞侯爵恨之入骨，他在人类的‘家’参与了术士皇族和疯狂之剑对火发信徒的迫害，虽然火发信徒有很多毛病，但是背信弃义终究是太过分了，两位菲利达尔夫人其实都很厌恶他，只是年老的那个夫人太在意儿子，年轻的那个一心想要打进桔树，才暂时没有和他翻脸。”

这个学徒还想再说什么。

莱罗挥了挥手打断了他。

“你等会把你伯父叫过来，他毕竟是父神的牧师，整天和火法信徒混在一起，实在是不成个样子。”莱罗对戴文德尔元老还是有些期待，他还是牧师，大部分神明对于这种牧师肯定是早就严加惩处了，“而且他作为父神的牧师，不停地赞美火发女士，也会削弱父神的神力的。”

当然这还会增加火发女士的神力，不过莱罗觉得火发女士不仅是危害不大。

“我试试，不过不大可能啊。”戴文德尔学徒一点信心都没有的样子，“不说我能不能说服他，要找到他都不大容易，他的女朋友和男朋友什么的太多了，很可能躲在哪条沟里，或者那个坑里，就...赞美起火发女士来了。”

莱罗沉默了下来，虽然大巴赞刚刚信心很足的样子，这曾经是精灵的巫妖却有些怀疑他们能不能被拯救了。

“老师，我其实也更加担心巴赞侯爵会不会接受压缩与绝望之魔的安排。”戴文德尔学徒又把话题扯了回去继续说道，“桔虫的祖先确实给不了他什么，火发女士能给他的也不多，这种贵族根本不缺女朋友，但是压缩与绝望之魔能给他的就真不少了！”

“这邪魔能给巴赞侯爵什么？”莱罗不喜欢这个话题，但是它还是有些在意精灵们的命运，特别是父神最近连番表现都有些不大靠谱，万一再来一场惨败，动摇了祂和精灵社会的根基可怎么办，“他接受顺从这个邪魔，能比得上父神给他的东西？”

“父神也没给他多少吧？”戴文德尔学徒问道，“父神到底给了他什么？”

“你看他能在外面自由活动，始终保持行动力，就知道父神给了他不少了。”莱罗解释道，“傲慢带来放纵，即使是火发信徒其实也不至于这么不堪的，之所以现在这幅样子，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夸灵光，我们完蛋了，这里就要被邪魔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