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为此而来。”罗耀拉缓缓摇头,“哈尔娜小姐,我是来向你表达抗议的,这次你公开羞辱美第奇红衣大主教的事情,是非常错误的,哪怕是奥地利摄政,也没有权力羞辱一位罗马暗日教会的红衣大主教。”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哈尔娜这倒是真的惊了,这家伙对自己出言不逊也就罢了,这是对奥地利大公国,欧罗巴的列强之一出言不逊啊,“你怎么敢对奥地利摄政出言不逊。”
“真正的问题是,哈尔娜小姐你有什么资格侮辱美第奇红衣大主教,如果你没有资格代表摄政,那说明你是一个极为粗俗无礼,傲慢无知的蠢妇,而如果你能代表摄政,那摄政先对一位红衣大主教出言不逊,我当然也就无法对他客客气气。”
哈尔娜气得瞪大了眼睛,这小子真是不怕死啊,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该被贾拉索一刀插进脑阔了?
“我还有几句话要告诉摄政。”罗耀拉还不住口,“帕齐家族和美第奇家族的矛盾已经过去了,请摄政殿下不要再纠缠,中意大利问题,不论是佛罗伦萨、比萨还是锡耶纳,罗马暗日教会和真选教皇都会给予指导,请摄政殿下不要费心了。”
拉迪斯劳斯的祖母是帕齐家族的小姐,这个家族也是佛罗伦萨的名门,同样以经营银行业闻名。
他们一度和罗马暗日教会结盟,同美第奇家族争夺佛罗伦萨的控制权。
在十五世纪末,美第奇家族决定性地挫败了帕齐家族,那场斗争被定性为反对共和、反对人民的“帕齐阴谋”。
帕奇家族从佛罗伦萨被连根拔起,家族百分之九十的男性成员都被吊死在佛罗伦萨城门楼上,连这个家族的银行也被美第奇家族夺走。
从此美第奇家族在佛罗伦萨共和国再无敌手,一边依靠银行和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势力,开始在罗马教会国中扩大自己的势力,一边将共和制度渐渐朝着僭主制度改革,虽然依然是“正义旗手”之名施政,但是实际上父子兄弟相传,成为了有实无名的君主,期间虽然经历了法兰西入侵和民粹派反击,但最终还是控制住了局面。
最终在二十年前,出身自美第奇家族的克雷芒七世当选为真选教皇,他虽然从来不是佛罗伦萨共和国的“正义旗手”,但在接下来的十五年中,中意大利的罗马教会国和佛罗伦萨共和国这两个都没有君主的国家成为了奇妙的君合国,一度和法兰西结盟,想要遏制哈布斯堡家族的权力。
这招致了西班牙和奥地利对罗马教会国乃至罗马城本身的猛烈攻击,皇帝摄政南北大军夹击之下,真选教皇也只能求饶。
但是真选教皇毕竟是真选教皇,求饶都不用彻底跪下,明里暗里交出了上百万银塔勒后,皇帝没有敢侵吞罗马教会国的领地,摄政拉迪斯劳斯也没能把自己祖母家族在佛罗伦萨共和国的权势夺回。
虽然当时佛罗伦萨共和国执政会表示会重新审视帕齐家族的历史,并给予拉迪斯劳斯合理的交代和补偿,但是这些条件随着拉迪斯劳斯忙于和奥斯曼人拼命,基本上都没有兑现。
拉迪斯劳斯一再要求把这件事情重新定性,恢复成普通的政治斗争,而不是美第奇家族对佛罗伦萨人民的伟大贡献,但是这事拖拖拉拉,最后真选教皇拿出一张价值连城的卷轴,拉迪斯劳斯靠着这卷轴击退了精灵对莓之世界最可怕的一个进攻,作为代价,奥地利驻扎在锡耶纳共和国的一个联队退出,对佛罗伦萨共和国的影响力也消失殆尽。
...
“赞美你的虔诚。”
“啊,罗耀拉会长,你也住四季酒店?”
“不,不,我住教堂的客房。”
“啊,挺好,教堂挺好,我二十年前经常住。”
罗耀拉告辞离开了摄政包间,走到倒数第二楼的时候,正好看见原来大使套间的一个住客被赶出原来的房间。
贡扎加红衣大主教得到了这个房间,他洋洋得意地对罗耀拉点点头,显然对于罗耀拉没有红衣大主教的身份却还来威尼斯这件事,特别是有一位资深的卡法拉红衣大主教主动推辞的情况下,就更显他不知天高地厚了,不止一个美第奇红衣大主教对这位会长很是看不上。
罗耀拉没得到房间则让他更加得意了,很显然嘛,奥地利人也知道红衣大主教才会真的尊贵、虔诚要客客气气。
“啊,库布隆小姐,真的是非常抱歉...”给了罗耀拉一个眼神后,这位红衣大主教又去和被赶出去的女士说话了。
“哪里,哪里,能够把房间让给一位尊贵的红衣大主教是我的荣幸。”这位女士的声音里是听不到一丁点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