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巴赞的脚步声已经很近，达菲特最后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它已经稳稳当当地坐在用上好木料打造的椅子上，坐姿标准，仪态威严。

趁着大巴赞和门外学徒交谈的时候，其他几个学徒已经把几百张涂满了数字的纸张全部都收拾好，塞进了做椅子下面的箱子之中，达菲特再次亲自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没有任何纸角暴露出来。

学徒们的精神状态也没问题，一个一个都挺精神的，甚至有几个露出了解脱的喜色。

连续工作了不知道多久，不断地计算数据，保养、维修骷髅，就连上厕所都要拿到唯一的一个休息牌才行，实在是太惨了。

当然达菲特并不这么想。

他们刚刚都在叫苦叫累，看来还是自己对它们太好，让他们吃得太饱了，学徒可是每天都供应面饼的啊。

房间里还有上百骷髅，排列成特殊的位置，好些骷髅都不在应该的位置，而且恢复过去也来不及了。

达菲特心中很是懊恼啊，虽然大巴赞不是法师，但是达菲特自己知道这玩意乱了啊。

完美的数学就在不远的地方地， 可惜就差那么一点啊！

“老师，要不要把骷髅的位置打乱一下，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啊。”说话的学徒是一个颇为美丽的半精灵，因为主动献身给达菲特，让达菲特可以用她的身体给其他学徒作为连续工作的奖励，所以很得达菲特的宠爱。

“不用担心，这位侯爵不是贤者，没有夺取智力的本事，怎么可能理解得了这个法阵的奥妙。”达菲特一挥手，制止了学徒的提议。

“我已经计算出来了。”

大巴赞走进办公室的同时，达菲特自信的声音同时响起。

“风暴巫妖殿下...”

眼前的景象让大巴赞印象深刻。

达菲特的身边是上百骷髅，这些骷髅有的涂满了石墨，有的涂满了白银，然后按照阴阳二极的方式接受脚下法阵上传来的魔法。

这些法阵都是“召雷术”。

作为风暴之主的二号信徒，达菲特可以使用极为强大的电力，强行解算多元宇宙变量最多，变化最快的问题。

“...”

大巴赞好久都说不出话。

“呵呵，巴赞侯爵，你是不是以为我之前在说大话？”

“不，不，我完全没有这么想过，完全没有。”

“这么想了也不要紧，你毕竟不算是完整的剑士嘛，不论是牧师、术士还是德鲁伊，在这个法阵面前都是和你们战士一样的，哈哈哈，甚至萨扎斯坦殿下，在这个法阵面前，和你的区别也不是太大了！只有最独特的法师，最独特的风暴巫妖，才能掌握这一切！”

大巴赞不知道萨扎斯坦是怎么得罪了达菲特，甚至不知道它们怎么交流上的，但是想来独特的法师们互相得罪对方肯定是不难的，特别是专精于此的萨扎斯坦。

不过如今达菲特看上去在挑衅和羞辱这些不知道算不算专业技能的地方，和萨扎斯坦都差不多了。

达菲特对自己的惊世之作当然是极为满意的， 这套计算法阵，是它融合了巫妖之神的知识、神力，还有对风暴之主的深刻理解，制造出的计算法阵。

“这...这是风暴之主和巫妖之神赐给您的吗？”大巴赞问道。

“祂们给我提示，我自己做出来的，这套计算法阵还是非常初步的版本，将来是能够解决世界上最深奥问题，挖掘出多元宇宙内核的。”达菲特的声音自满到了极点，它一打响指，然后骷髅们开始不规则地行动了起来，大巴赞的脑袋里轰鸣项链，只觉得有股子敬意在涌动，眼前或黑或白的骷髅上电流传导，一张打满了小孔的纸在达菲特和它学徒面前传导而过，它的学徒们记录小孔的位置和密度，然后换算出大巴赞看得懂，但依然理解不了的数据，“正向导电，反向不导电，在其界面处两侧形成了空间电荷层，并且建有自建电场，当不存在外加电压时，两边载流子浓度差引起扩散电流和自建电场，引起的漂移电流相等而处于电平衡状态，当然了，你听不懂，这是我们法师要受的折磨，作为拥有足够智慧，将要掌握多元宇宙秘密的代价，我们能明白，所以我们要痛苦啊。”

“是的，我听不懂。”大巴赞又补充了一句，“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听不懂。”

“可惜，啊哈哈哈哈，可惜啊，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们法师独有的他痛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达菲特是真的痛苦，而且孤独，多元宇宙智慧的最高点实在是太孤独啦，“数据已经都出来了，只需要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