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辛苦了，休息十六分钟。”

经过好几个小时的艰苦工作，达菲特终于确定自己无法得到更多更好的答案了，所以它让学徒们好好休息一下。

一听这话，学徒们就争先恐后地冲出了实验室，有的猛烈灌水，有的大口吸气，还有的直接躺在了实验室的门外。

十六分钟可是一个很长的时间，再长的话，学徒们很可能就会乱跑了，那等会要抓回来工作可不容易。

一个学徒们没有出门，他看着达菲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但是他非常犹豫的样子。

“别紧张，想说什么就说。”

达菲特可不是那种凶残霸凌，把学徒当做工具人的坏老师呢，不仅休息的时间比大部分法师都多一分钟，根本不把提出低质量问题的学生给做成施法材料，甚至殴打、摩擦都没有。

“说错了我也不会怪你的，毕竟你也就是只有这么一点智力，我也没有指望你你能够真的发挥出什么作用。”达菲特当然也不会嘲讽自己的学生，而是在给他们减压，“你们虽然是我的学徒，但是不可能有我的实力，更没有机会给会我拾遗补缺，想到我没有想到的事情，但是你说嘛，说啊！”

这个法师听了这话，满脸都是羞愧和痛苦。

“你不要难受，大部分学徒都是没用的，你说不出有用的话是很正常的，你是想要放弃休息去加班维修一下骷髅？那就清洁一下骷髅上面附着的灰尘好了，这样你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用处。”

达菲特以为这家伙是想要主动提出放弃长达十六分钟的休息时间来讨好自己，这样也挺好的，等会就给你额外教导一次“负能量射线”，再讲一讲死灵魔法的一些根本道理，为进阶巫妖做准备，再加一张“虚假生命”法术卷轴好了。

对于一个法师学徒来说，这真的是全套的奖赏，甚至可以说很是过度，只是因为达菲特要扩大巫妖之神的影响力，因此鼓励学徒勇敢地提问，积极地表现自己所以才如此优厚的。

这个学徒颤颤巍巍地还是不说话，似乎很怕达菲特听了他的想法会发怒。

‘不要担心弄坏的法阵，也不要担心搞错了数据，你们法师学徒犯错是正常的，有什么想法你说出来嘛。’

达菲特脑海中闪过这个想法，但想想还是算了，这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学徒就是要反复的责骂和不断地施压，否则手艺怎么学得会，学得好，并且还懂得学艺的艰难，懂得尊重魔法，尊重老师呢？

达菲特犹豫着要不要自己该怎么恰到好处地再鼓励一下这呃学徒呢？

这些学徒中可用的已经不多了，这个虽然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天赋，但是在自己的教导下，这个学徒看上去至少有一些自信了啊。

在学习魔法，探究世界的道路上，自信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优点，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在绝境中爆发出希望，再怎么强调也不为过。

培养出了有信心的学徒，会让达菲特自己也产生更多信心，虽然它现在已经非常非常自信了，但是这个事情是绝对不嫌多的。

特别是达菲特首先现在一个巫妖之神的牧师都没有了，给祂提供神力非常非常困难，只有极多的自信或者极多的对死灵魔法的理解，才能稍微给祂提供一些支持，而后者实在是谈何容易，不要说达菲特这样强大的法师更进一步的巨大困难，就算是普通学徒要进一步又谈何容易，不过建立自信似乎就好办不少。

达菲特也曾经被老师骂过，他的父祖先辈天赋不如他的，被骂得更惨的就更多了。

“拿出信心来！拿出你对风暴之主的忠臣来！你能够站到我面前，敢于和我单独说话已经很了不起了，说出你内心的想法，不要怕！敢发言就是可造之材！错误的想法也是有用的！”

为了这个可造之材的自信，也为了自己的自信，达菲特拿出了最最善良老师的态度。

“老师，我想要回去当术士。”

这个憋了好久的学徒终于开口了。

“啥？！”

不过达菲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东西，这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我现在的水平，比过去还不如了。”但是他再次重复了一遍，“你教的都是没用的东西。”

“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达菲特已经把‘死亡一指’准备好了，要是这不可雕的朽木敢说没用的不是他自己，而是达菲特传播的无以轮比，深邃奥妙，深深扎进多元宇宙本源的阴阳两极骷髅计算法阵，那达菲特就要...

“我没用，我是没用的东西。”这个学徒倒不是找死，“而是所有的学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