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塞尔错过了成为海运中心乃至金融中心的命运，也因此可能避开了被西班牙大军围攻，连遭兵火，海运和金融的重心移往阿姆斯特丹的命运，当然这事儿还说不准呢，命运之流依然在奔腾，目的地还在未知之中。

不过这里依然不失为一座繁荣的大都会。

特别是15年的夏天，英格兰、丹麦的海盗活动烈度都有所下降，西班牙的商船在春、夏两季把许多新大陆的出产送到了西属尼德兰，然后从这里带走了皇帝急需的安神剂和施法材料，大部分的交换都是在布鲁塞尔完成的。

不过随着秋天的到来，情况又变得恶化了，英格兰和丹麦海盗活动的频率开始触底反弹，更让玛格丽特女总督担心的是北尼德兰的情况。

“他称病不肯来。”女总督对克鲁伊夫的召唤没有成功，但是后者也做了补偿，“不过税收还是足额缴纳的，还比去年多了百分之五，他不想翻脸。”

“他正在消化古利特的实力，再给他一两年整合人事，他就该成为北尼德兰独一无二的话事人了，到时候再冲击镇国，那时候可就不是把皇帝搬出来就能搞定的事情了。”列日大主教说的是事实，“现在尼德兰有次位面的保护，他进阶受到外域邪魔的干扰也小，土元素之主不是我们这里的原生神明，能够给予的神谕也会减少，他可以在这里一家独大。”

玛格丽特女总督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又说道：“好乔治，你不要只看到事情不好的方面，有了次位面，我明显能感到本地人民对皇帝拥护得多了，还有四要素法师虽然帮克里斯蒂娜打官司，但是这次要是他真的成为镇国，对我们还是有好处的，他比克鲁伊夫要好应付得多。”

相比四要素法师的抓权要钱，土元素教会的高阶牧师要的东西更加久远和深刻。

“应该是有机会的，不过我觉得不用什么伍德-伦巴德带着他也能成为镇国，只是需要一点运气而已，我记得当初父亲身边的那位富格尔评价他天资不错，能够成为核心，如果机缘巧合甚至未必不能成为镇国，我和四要素打过交道，真是思维敏捷，才智过人。”列日大主教的父亲是马克西米连一世，他身边的那位富格尔是绰号“年轻的”雅各布-富格尔，“你知道那位富格尔殿下是个好人，就像是萨扎斯坦的对立面，最不自大的镇国法师。”

“我的好乔治，那你可就错啦。”玛格丽特女总督满身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然后她还拍起了桌子，“其实萨扎斯坦和雅各布内里是一模一样，自大到极点的法师，萨扎斯坦殿下能把人气死，他能把人哄死，他说谁能够成为核心的意思大概是拼了老命、运气极好再有上帝眷顾就有机会成为核心的意思，说谁未必不能成为什么的，那就是他认为不可能的意思啦，当时他也是这么评价我成为镇国术士的几率的，所以我就去当法师，结果两边加在一起也不是护国，甚至连5级魔法也用不了。”玛格丽特女总督现在说起这个已经挺心平气和的，甚至还能笑，早年她也是被气个半死是法师/术士，最多也就是成为护国，“其实四要素的机会真的不大，即使有伍德帮忙也很渺茫，真的需要上帝保佑，不过那个伍德确实挺强的，只希望他投入那么多钱能创造点奇迹，如果他真的成了镇国，我倒是也不介意花点钱...唉呀，我的好乔治，你这是怎么了？”

女总督自顾自地说了好一会，发现自己弟弟老脸上一抽一抽，还带着病态的潮红。

“混蛋...”列日大主教咬牙启齿地说道，“那个老坏蛋说我经过努力也未必不能成为一个法师...我还买了好些个卷轴，还把这当做夸奖告诉了其他小伙伴...”

“哈哈哈哈，我的好乔治...”

“我真的好努力的。”

“其实萨扎斯坦实话实话也是有好处的吧。”

列日大主教感到自己受到了成吨的伤害，对世界上所有的法师都充满了恶意。

...

伍德带着小巴赞、安娜公主和四要素正行进在法兰西的领土上，他们一路往北，一路就能看到法兰西的军队和运输队。

“伍德...”安娜公主开口想说什么。

“嘘，这里很危险，不要乱说话。”小巴赞立刻用很蹩脚的法语制止了她。

“你这是法语？”安娜公主的法语也很一般。

“小巴赞你也不要太紧张，我们说拉丁语就行了。”倒是伍德的法语和拉丁语都颇为流利优雅，他们一路上面对检查都没有受到任何真正的考验。

他么三个都骑着毛驴，而四要素法师则坐在骡子拉的车里看着“律令目盲”的卷轴，这位老师成为镇国之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