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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呃...”

“啊啊啊！”

逼仄狭小的地下室中，几百个矮小发蓝的乐霜精聚集在一块巨大的冰块周围，他们的表情呆滞，没有交流，但是也不像是雕塑或者冰像，经常会有人稍微移动，或者发出无意义的嘶吼或者喊叫。

但没有乐霜精会离开这个冰块太远。

冰块下是一个危险而诡异的法阵，阿克斯内利乌德斯正把一只手放在这个冰块上，进行着让他自己都感到危险和困惑的仪式。

“根据冰封之王和布龙丹家族达成的协议，我要求你们为我效命！”

这位老牧师并不知道这些乐霜精为什么不能离开这块冰，就像他并不真正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控制这些乐霜精，他的祖先，一位传奇牧师，父神之手只传下了仪式的步骤和激发的咒语，还有关于法阵布置和祭品准备非常严肃的要求。

布龙丹家族的镇国牧师根据这一系列要求，可以控制乐霜精，激发他们不顾生死地为自己效力。

而代价从表面上来看几乎没有，只是乐霜精偶尔会乱跑。

阿克斯内利乌德斯已经给了他们超过一百个死去精灵的尸体，还有几个活着的精灵，就是中伤他和古老尊主合作，或者造谣他怕了疯狂之剑，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这些乐霜精不敢吃活的精灵。

但是帕尔帕将军找到了一个法阵，阿克斯内利乌德斯给他们身上纹上这个法阵后，他们就敢吃了。

这大大减少了这些乐霜精对祭品的需求，父神似乎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这些乐霜精乱跑的情况也大大缓解。

今天帕尔帕将军并没有被允许进入这个密室，阿克斯内利乌德斯因为她它最近的一些操作而不信任她。

除了这个让乐霜精敢吃活精灵的纹身。

还有这些乐霜精本来被安置在宽敞一点的坑道中，这是帕尔帕将军最近才给他们换的位置，说是能够让他们更靠近当中那块冰，这样不容易失控。

说是从古老的典籍上看来的，哪有如此巧合？

阿克斯内利乌德斯身为精灵之父的镇国牧师，警惕性当然不是完全没有的，哪怕他已经被帕尔帕将军深深腐蚀，但是帕尔帕将军位阶不足，所以无法一举成功，各种反复很是不小。

“父神，父神，你恩赐给我一切。””

阿克斯内利乌德斯一边思考着帕尔帕将军种种不合理之处，一边把祭品通过法阵献祭给精灵之父。

这些精灵加上大量的寒冰晶，盐水菁，还有蓝宝石，让这些乐霜精能够被激活和安抚，而且数量也能够维持在稳定的程度上。

这些乐霜精每次战斗的损耗都很不小，但是数量都很稳定。

所以不少精灵都猜测这些祭品是补充损耗的办法。

阿克斯内利乌德斯大体上没有管理这些谣言，他只是确保精灵贵族的尸体能够得到收敛就是了，精灵平民只要接受他的管理，那至少不会被活着丢下去，至于尸体什么的，一切都是父神给的，那接受父神的安排有什么关系？

“协议中，你的...责任呢？你...在父神面前帮我们...？有没有告诉祂，我们...悔...，我们的神明是一片好心，只是...”

乐霜精断断续续地说着模糊不清的话。

不过这几乎已经是阿克斯内利乌德斯一生中听这些乐霜精们说过的最清晰的话了，这让他不喜反惊。

他的祖父在五十年前传给他这些乐霜精控制之法的时候，这些乐霜精连这些话的一半都说不去啊。

乐霜精太过清醒是危险之兆，而自己能听懂这些乐霜精的话也是，这说明自己很可能要失去精灵的身份了。

阿克斯内利乌德斯知道，眼前的乐霜精中，就有自己的祖先！

他的祖父现在就在这群乐霜精中，他大概还能看出那个比大部分乐霜精高出半个头的乐霜精就是他的祖父。

阿克斯内利乌德斯的父亲没有当牧师的才华，虽然拿了一辈子的核心牧师薪水，但连1级神术都用不出，倒是没有和祖父到一起去。

使用这些乐霜精的代价就是被父神嫌弃，成为它们的一份子！

而当这些乐霜精的话完全说清楚的时候，那代价就不是自己成为他们的一份子了，而是布龙丹家族的末日。

“父神已经明白了。”

“父神还在考虑。”

“父神最终会原谅你们。”

“你们要继续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