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包住她的手,揉了揉。
叶青水接过他手里的雪花霜,涂了一点在脸上。
谢庭玉取了一条围巾绕在媳妇的脖间,顺便亲了亲她,“水儿今天穿得真好看。等会吃完早饭,咱们就坐公交车去学校。”
徐茂芳醒来之后,谢冬梅已经来谢家登门拜访了。
现在谢冬梅已经改回了原来的姓,叫周冬梅了。
周冬梅拉着母亲的手:“我那个乡下嫂子呢?”
徐茂芳上楼找了一圈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可能跟你哥哥去学校了。”
周冬梅扑了个空,心情不太美妙,徐茂芳洗了一盘水果给女儿吃。
“她一个怀着孕的乡下妇女,跟我哥去大学凑什么热闹?”
周冬梅和徐茂芳至今都以为叶青水是跟随丈夫来首都养胎,并没有考上大学。
说来也是谢奶奶疏忽,她以为孙子给家里拍过电报汇报过情况了。谢奶奶也不是高调的人,非要在大院里炫耀自个儿孙子孙媳都考上了首都的大学。
谢庭玉也确实汇报过情况,不过他拍的电报是写给哥哥的,但谢庭珏一个字都没在家里提过。
谢庭珏心里埋着心事。
谢庭玉的事,他不会在家里多提。
早已经搬出谢家的周冬梅,怎么可能知道那个她样样都瞧不上的乡下嫂子,竟然考上了首都的大学。
周冬梅这一次来谢家,是怀着要跟嫂子重归于好的心思来的。
因为叶青水,周冬梅才被赶出谢家。“解铃还须系铃人”,周冬梅要重回谢家还得让叶青水帮忙。
徐茂芳每次看见被赶回周家住的可怜的女儿,都心疼一次。
周冬梅抱怨道:“周家人真是眼皮子浅,周家那些堂妹堂姐个个跟穷疯了似的,连衣服都偷。”
回周家住,哪里有在谢家住来得舒服?
谢家家风清正,不仅爷爷奶奶会自掏腰包鼓励孙子孙女培养兴趣,就连沉默寡言的继父也会每个月给周冬梅零花钱,
周冬梅以前姓谢,是谢家人,长辈们逢年过节自然会给红包。现在她回周家、改回了周姓。
让谢爷爷谢奶奶掏零花钱,替别人养女儿?
这是不可能的。
周冬梅过了十几年宽裕阔绰的日子,零花钱陡然全都没了,日子跟从前相比翻天覆地。
周冬梅咬了一口苹果,苹果又香又脆,汁水溅了出来。周家人连水果都不舍得买,周冬梅很久没有吃过这种特供的五星苹果了。
“妈,你不会不帮我了吧?”
徐茂芳一咬牙,“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我永远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周冬梅想了想又说:“你抓紧时间快给我爸生个大胖小子。”
“有了孩子咱们说话才有底气。叶青水要不是怀了孕,她能来首都?”
……
京大。
谢庭玉带媳妇到系主任办公室,办理了休学手续。
办完手续之后,数学系的老师让他去办公室领教材,顺便办理开学手续。
谢庭玉考虑到大冷天到处奔波,容易累着媳妇。
他说:“水儿你在这里等我,我办完事很快来接你。”
叶青水点点头。
叶青水扶着栏杆站在走廊,眺望着男人一点点消失的身影。
恢复高考后的第一年,入学的学生年龄参差不齐。因为考试没有年龄上的限制,这一级的学生年纪最大的孩子恐怕都能上初中了,但也有年纪轻轻刚刚成年的。
比如像叶青水这样的年轻学生,年轻面嫩,朝气蓬勃,光站着就是校园里靓丽的风景。
来来往往的学生见了这个年轻的姑娘,眼前不禁亮了亮。
她戴着枣红色的围巾,穿着黑色呢子大衣。为了方便叶青水把头发削薄了,再也不扎辫子了,头发柔顺地披着。
进了城之后,叶妈反复地教女儿不要穿得太土气,容易被城里的学生娃嘲笑。叶青水也穿起了新的衣服。
在走廊站得太久了,叶青水的脚有点发僵。风很大,把她头上的发卡吹得掉到了地上。
迎面走来的两个男同学,友善地给叶青水捡了起来。
叶青水说了声“谢谢”。
男同学友善地笑了笑,并没有再多说别的话,转身就离开了。
“她有丁香一样的颜色/她有丁香一样的芬芳……”
男同学摇头晃脑地念着,念完后他问同行的男同学:“平淮,她跟你的丁香姑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