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尔任斯基思考了片刻后终于松口说道:“好吧,如果这样对共产主义事业更有利的话,那么就这么办。”
吴川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轻松了些,接着向他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谈一谈今天的正事吧。我希望我国的政治保卫局和内务人民委员会在共产国际的框架下进行合作,除了情报上的交流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和资本主义国家展开意识形态上的斗争。”
捷尔任斯基有些不解的问道:“意识形态?这难道不是应当由宣传部门来负责的吗?”
吴川认真的说道:“如果只是宣传共产主义,那么宣传部门是能够胜任的。但是意识形态的斗争,光靠宣传部门就不够了,我们不仅仅要宣传自己,同时还有揭穿敌人的假面具,或是分裂敌人的共识。
另外,我们还需要把太空旅行计划和人类未来联系起来,并把只有布尔什维克才能完成这一伟大计划的意识灌输到全世界的民众脑子里,甚至于从小孩开始向他们灌输这样一种意识,只要谈起太空旅行就和布尔什维克联系起来。
我们要把资本主义塑造为一个阻碍人类奔向太空的形象,哪怕日后资本主义也向太空事业投入了,也要让民众以为这不过是资本主义的阴谋。我们需要从童话、小说、广播剧、甚至是电影方面下手,把共产主义和太空旅行的概念传递给本国和外国的民众…”
捷尔任斯基顿时生起了莫大的兴趣,对于这种能够打击资本主义的作战方式,他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他还是有些疑惑的问道:“如果只是这些工作,我看不出宣传部门有什么不能做的。”
吴川看着他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需要派人去西方国家,以资本主义的方式去宣传,甚至于某些宣传可以直接攻击布尔什维克投入太空事业是一种愚蠢的农民式想法。有时候,从反面证明资本主义确实在阻扰太空事业,也是一种斗争的方式。”
捷尔任斯基顿时明白了过来,他有些诧异的说道:“你是说,我们自己攻击自己的太空旅行计划?要是被资本主义发现了怎么办?”
吴川微笑着说道:“十月革命之后从俄国逃出去这么多反布尔什维主义者,我们完全可以利用他们来攻击共产主义联盟和联盟所推动的太空事业。我想您应当知道,资产阶级是愚蠢的,为了他们的阶级仇恨,他们会主动的把太空事业和共产主义联系在一起,并祈祷它不成功。
甚至于,我们都不需要自己花钱,只要他们骂苏维埃骂的越狠,自然就能得到西方资本家的支持。甚至于我们还可以主动的放出一批对布尔什维主义充满仇恨,却又对科学一无所知的人,他们将会成为我们派往西方情报人员最好的掩护。一旦西方对于太空事业的诋毁成为了社会主流,那么我们至少就不用担心他们会短时间内和我们展开太空竞赛了。”
捷尔任斯基最后还是被吴川说服了,并在谈话结束后把他送下了楼,这对于2号楼内的契卡成员来说有些不可思议,毕竟捷尔任斯基还没有在这幢楼内送谁下楼过,因为列宁并不会来这里,而其他人民委员过来也不值得捷尔任斯基这么劳师动众。
吴川从卢比扬卡的2号楼返回到自己的住所,一幢极为华丽的某公爵的住所,因为这次吴川的随行人员有些多,共和党在莫斯科的办事处住不下这么多人,于是人民委员会特意腾出了这幢宅邸。
他回到住所还没有来得及擦把脸,机要秘书就向他汇报,巴黎来了一封电报,催促他尽快前往巴黎。听完了电报内的内容,吴川不慌不忙的洗了把脸,这才开口说道:“看来英法美意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把日本和我国排除在了最高决策会议外。
回电给王葆真:如果英法美意不需要中国的意见也能制定和平条约,那么我什么时候抵达巴黎也就无足轻重了,最高理事会的席位也就失去了意义。所谓最高理事会的席位将会在和会后转为国际联盟的常任理事国,这种没有决定权的席位,对于我国来说不是鸡肋吗?
让他们安静的在巴黎等待着,如果英法美意要解除中国最高理事会的席位,那么就直接宣布退出和会吧。作为本次和会代表团的主代表,我会承担所有的责任。
再加一句,中国是为了和平才来的巴黎,不是为了国际联盟的常任理事国头衔来的巴黎。四人会议对中国的通牒,我方认为是对真心希望世界和平的中国人民的羞辱,要求四人会议收回此项通牒,否则我将会正式宣告中国退出巴黎和会。”
机要秘书记下了吴川的指示,又对着吴川复述了一遍自己的记录,这才离开房间。这个时候张云荣拿了一叠报纸进来,向着吴川报告道:“来自巴黎和柏林的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