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动他们的土地和财产,哪怕是螳臂当车,他们也是要试一试的。
推动安徽的资产阶级主动革命试验到此宣告结束,陈独秀也非常的恼火,但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中原局对安徽的土地改革及社会变革提出了批评之余,党中央政治局也正式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就是让陈独秀继续回北京教书,然后调辽宁革命委员会主席张榕南下,把南方局从上海迁移到安徽,然后重新整理南方各省的各项事务。
在此种情况下,陈独秀接受了张国焘等学生的意见,在离开之前至少要先洗刷六安暴动和自己的关系。六安事件只能是土匪攻城,而不是什么农民对于土地改革不满的暴动,否则不仅他在安徽的革命理论实践失败,就连他们提出的理论都要被视为一种完全错误的革命理论了。
革命实践失败了还可以卷土重来,要是革命理论被论证是错误的,那么就连卷土重来的机会都没有了。陈独秀现在并不代表自己,在他身后还有着许多同志的支持呢,他总不能让身后的这些同志也跟着他一起背上这口黑锅吧。共和党可不是组织涣散的国民党,偏离了党的路线的同志是很难再回到党的政治中心去的。
得到了陈独秀的认可,张国焘就完成了王亚樵的拜托,虽然政治保卫局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没有得到地方革命委员会的同意,他们就不能自行做出决定,至于夏阳是挂着党的中央委员的头衔,他是可以用党的中央委员的名义行使政治保卫局的权力的,但也要对中央委员会进行预先的报告。
不过张国焘并不满足于此,王亚樵能做的也就是澄清六安事件并不是什么农民暴动,再抓捕几个和土匪勾结的安徽官员而已,陈独秀所领导的革命委员会在安徽依旧毫无成绩可言,在张榕南下和陈独秀交接之前,他需要做出一点不一样的成绩,以表明他们这些人并没有被安徽的土豪劣绅所愚弄。
因此,在王亚樵控制了驻扎合肥郊外的一支安徽本地军队后,张国焘就立刻从蚌埠赶了过来,他要利用这支安徽本地的军队发起一次真正的革命肃反行动。当前安徽的军政权力,理论上都归安徽革命委员会,因此他以革命委员会特派员的身份赶来,自然是可以对于这支安徽本地武装进行调动的。
在军营里,张国焘对着台下的上千陌生士兵并没有感到有什么胆怯的意思,不仅仅在于这些士兵被解除了武装,看起来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也在于他从小就经历过不少暴动的场面,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许多。
1906年江西洪江会暴动,他还只是个小学生,为了逃离县城和两名同学结伴走去了乡里,差点就被暴动的会党试了刀。1911年辛亥革命,他也经历过,并主动联合族内的年轻人剪去了鞭子。
1916年投考北大之前,张国焘在上海就同革命党人有过接触,更是熟悉了那种无所畏惧的革命者性格。因此在他看来,面前的千余被缴械士兵根本算不得什么威胁,想想吴川主席当初单枪匹马回国,在东北掀起的大革命,他就忍不住心向往之,认为那才是真正的革命家风范。
因此台下的这千余士兵,并不是什么敌人,而是有待他去唤醒的革命同路人,站在军营操场上的点将台,张国焘就着扩音器向着士兵们说道:“士兵同志们,我叫张国焘,是受安徽革命委员会主席陈独秀同志委托,过来审查军队同土匪勾结的案件的。当然,我相信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和这个案子是没有关系的。
为什么我会这么肯定,因为这起案子并不单单是一个出卖枪械的案子,而是反动势力对于劳工阶层及革命委员会的反革命暴动。
那些反动士绅在报纸上为攻击六安县城的土匪辩护说,他们原本都是些良民,因为土地改革夺取了他们的土地,使得这些良民变成了暴民,才有了这一场六安之兵灾。然而土地改革并不是从农民手中夺取土地,而是要从大地主手中夺取土地交给农民,实现耕者有其田。
我相信,分到了土地的农民是不可能成为暴民的,那么那些所谓的良民是什么人?是那些从来也不会下地种田的老爷们,是那些不劳动反而要拿走农民大多数产出的老爷们,是可以花几十上百大洋购买枪支的老爷们。老爷们买了枪支做什么?一是恐吓农民为自己劳动,二就是抵抗革命委员会夺走他们的土地,这就是良民变为暴民的故事。
那么士兵同志们,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里有几亩田?革命委员会拿走过你们的土地吗?”
台下的士兵们不由互相交头接耳了起来,这个时代是好男不当兵的时代,家里但凡有事可做都不会跑来当兵,只有那些知识青年会在革命时毫无顾忌的投军,但他们投奔的也是革命军,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