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有化问题和没收问题上,可以有坚决的或者是不坚决的态度。关键却在于:要从国有化和没收过渡到社会化,即使有世界上最大的‘坚决性’也是不够的。
我们的‘左派’ 的不幸,就在于他们天真江浙湖汉北地、幼稚地把‘最坚决的……社会化’ 这些字眼联在一起,从而暴露了他们对问题的关键完全无知,对‘目前’ 形势的关键完全无知。
‘左派’的不幸,就在于他们没有看到‘目前形势’的实质,没有看到从没收(在实行没收时,政治家的主要品质就是坚决性)到社会化(要实行社会化,就要求革命家有另一种品质)的过渡的实质。
昨天,形势的关键在于尽量坚决地实行国有化,实行没收,打击和打倒资产阶级,粉碎怠工,今天,只有瞎子才看不到,我们已经国有化的,已经没收的,已经打倒的和粉粹的,比我们来得及加以计算的要多。可是社会化和简单的没收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实行没收单有‘坚决性’就可以了,用不着有正确计算和正确分配的才能,而实行社会化,没有这种才能就不行…”
在通读过这篇文章之后,斯维尔德洛夫倒是对于东北的经济建设过程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体会。他此时方才有些理解了,吴川为什么极力主张要先完成东北的工业化,然后再谋求东北的社会主义化。
不过斯维尔德洛夫还是有些担忧的向列宁说道:“可是现在托洛茨基同志已经乘坐专列南下,准备组织军队彻底的消灭捷克叛军和当地的反革命力量,这个时候我们要求他暂缓军事行动,先同捷克人进行政治谈判,托洛茨基同志是否会接受?”
站在窗台前注视着克林姆林宫宫墙的列宁思考了许久之后,转而向捷尔任斯基问道:“喀山和下诺夫哥罗德发现的黄金各有多少?”
捷尔任斯基想了想说道:“喀山存有黄金490吨,下诺夫哥罗德存有157吨,下诺夫哥罗德已经安排好,一周内将运97吨黄金回莫斯科。”
列宁转头又向着斯维尔德洛夫问道:“我们现在向中国同志借了多少钱?当前的国民经济重建和国防支出,还有多大的缺口?”
斯维尔德洛夫不假思索的回道:“目前我们向中国同志的贷款已经累积到了4500万美元,不包括自由俄国和帝国向中国的贷款。另外我们还有一批艺术品尚未交付,中国同志已经支付了350万美元的预付款项。
当前我国经济重建工作中最为重要的部分,还是进口机床和各种机器,特别是发电设备。按照我们现在的估算,进口这些机器设备,至少要3到4亿美元。不过有许多设备恐怕需要请中国同志帮助进口,因为当前有能力生产这些机器设备的厂家,几乎都在美国。”
沉默了片刻之后,列宁靠在窗台上说道:“那么也就是说,西伯利亚铁路已经差不多成为了我国唯一的对外贸易通道,其他通道现在都处于不可靠的状态。既然如此,尽快的解决捷克叛军和西伯利亚白卫军已经没什么可犹豫的了,我们需要这条通道的畅通,才能更好的捍卫无产阶级的政权。
通知斯大林同志和托洛茨基同志,要求他们在五月底之前解决萨马拉到乌法之间的捷克叛军和地方叛乱分子;通知克拉辛同志,我们接受中国同志的建议,请他们一起参与和捷克叛军谈判的问题。另外,请克拉辛同志向中国同志就国内经济重建商讨一笔贷款,贷款额度为4亿美元,我们愿意以喀山黄金作为抵押品…”
捷尔任斯基眨了眨眼没有说话,下诺夫哥罗德还在苏维埃的控制之中,但是喀山却处于叛乱地区,列宁同志向中国同志提出这样一个建议,显然是防备叛军夺取喀山后运走黄金。现在有了这样一个名义,那么叛军就不可能把黄金运走,除非他们能够从空中飞越中国的领土。
斯维尔德洛夫接受了列宁的指示,随即离开了列宁的办公室,去执行列宁的命令去了。看到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列宁和自己后,捷尔任斯基这才向着列宁请示道:“在全俄肃反委员会内部试图劫持我的几名左派社会革命党分子,我已经查明,这是一起孤立事件,他们是出于对和平协议不满而一时情绪激动,并不是左派社会革命党有组织的行动。
但是左派社会革命党中充斥着这样的‘护国主义者’,我担心他们终究会成为革命的障碍。我们是否应当对他们采取一些行动?
另外,5月7日被您的助手所拦截住的,所谓英国首相的特使,我们也查证过并无此人。为了您的安全,我建议加强对于您的办公室的安全保卫,并对拜访者进行筛选,和减少直接同群众接触的活动…”
列宁摆了摆手打断了捷尔任斯基的建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