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和他对着干,否则就是在和天斗了。
我不知道共和党为什么有亲近红党的意思,但是我认为只要吴川的选择还没有出现失误,那么我们照做是最好的。等到他身上的气运消退了,我们再做其他打算也不迟么。”
即便从了军,吴佩孚也一直都是把自己当成是读书人的。对于气运神怪之事,他自然也和正统读书人一般的看法:敬鬼神而远之。这种立场并不是说完全的不信,也不是说完全的相信,只是平日里远离神怪之说罢了。
郭绪栋对于吴川的看法,他其实在心里还是认同的。即便他再怎么孤傲,自比能够安定天下的关羽、岳飞等名将,面对吴川这一路走来的艰险,他也是自叹不如的。因为按照他自己的代入,很多时候他都不可能去选择吴川所选择的道路,按照事后的效果来看,吴佩孚不得不承认他都选错了。
这也是他入疆之后就日显消沉的主要原因,虽然他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但是在私下里还是会叹息一句,“既生亮,何生瑜”。面对越来越强势的共和党,吴佩孚很清楚他所依附的那个北洋团体距离完全消亡已经没几天了,而失去了这个团体之后,他也就不再可能做什么平定天下的美梦了。今后,他只能是共和党的外围附庸,能否出头就真要看天意了。
吴佩孚终于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双手揉搓了一下脸庞后,稍稍振奋了下精神说道:“郭兄说的是,屈身守分,以待天时,不可与命争也。”
他话音刚落,就看到自己的副官陪同着一人从大门处走了过来。郭绪栋看了来人一眼后,便对着吴佩孚说道:“是杨督军的秘书鲁效祖,看来杨督军还是忍不住了,这是要和子玉你摊牌了呢。”
吴佩孚一跃而起,冷笑了一声道:“就算要走,他杨增新也得客客气气的礼送我们,不从他身上刮点油水出来,弟兄们都快要忘记谁才是他们的旅长了…”
距离迪化西面约三千公里的萨马拉城内,刚刚打了一场漂亮的围城打援战役的伏龙芝在办公室内对着地图向自己的部下们说道:“科穆奇军被我们消灭了大半主力,现在他们都向着乌法逃亡去了,我们追上去也不会有多大的意义了,反而有可能在追击中遇到捷克人的撤退部队,他们可比科穆奇军难对付多了。”
一名部下顿时说道:“哪有什么,只要能够给我们补充足够的物资,捷克人也挡不住我们的进攻。有这些坦克和装甲车,野外我们可以打垮两个捷克师。”
伏龙芝的目光却已经移动到了察里津西面的卡拉奇,他用手指着这座顿河畔的城市说道:“不,我们要去这里,截断克拉斯诺夫的后路。那些顿河哥萨克在顿河北岸的平原上可以纵横来去,我们还拿他们没有办法,可既然他们 主动从顿河草原跑到了察里津的周边,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顿河切断他们的归路,然后把他们赶到察里津城下去歼灭他们。只要消灭了克拉斯诺夫,那么南俄志愿军就会陷入孤立,整个南方的形势都会好转了。”
伏龙芝的主张顿时吸引了红军军官们的注意力,和那些依赖旧俄军军官组建的红军不同,伏龙芝手下的红军军官都是远东布尔什维克出身,可谓是有着旺盛的求战欲。只不过之前他们因为缺乏物资,才不得不采取了比较保守的战术,毕竟他们带领的可都是远东地区的老乡。
仅仅讨论了几句之后,这些红军军官就选择了支持伏龙芝的决定。一方面是因为他们也希望能够尽快的消灭白军的主力;另一方面则是不希望转入托洛茨基的指挥下,因为听说这位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刚刚枪毙了一个无辜的政委,以临阵退缩的名义,但事实上这名政委是收拢了败退下来的士兵,组织起了另一道防线。
托洛茨基的这一做法引起了许多红军官兵的不满,现在斯大林正代表红军官兵就这件事向人民委员会告状,并公开的质疑了托洛茨基的做法。于是原本只是在小范围内传播的事情,现在变成了在红军中流传的事情,自然也就引发了不少红军官兵对于托洛茨基的不信任。